皇帝一时没话说,皇太后却在旁边道,“德妃去得早,她也是信任你才把孩子给你抚养,你平日里不多在他身上花些心思,教他走正道儿,你反而处处护着。都说宠子如杀子,你以后也不该处处都由着他了。”
荣妃愣了好久,才嗫嚅着道,“是,臣妾知错了”
十三并没有想到,荣妃会因自己而受责罚,正要辩解,皇帝呵斥道,“还不快些下去,榜上有名很荣耀不是等着朕给你什么赏赐不成”
十三忙连滚带爬地下去了。回到位置上,又被大皇子等一顿嘲笑,他难免愤懑,要与大皇子拼酒,却被云臻拉住了,道,“安静些”十三虽依旧不满,却愿意听云臻的话,也懒得理会大皇子等,自己埋头喝闷酒。
黛玉这边,只自己默默地吃了一些,又随着几个妯娌与皇太后敬酒,好在除了太子妃和四皇子妃冯氏外,别的孙媳妇都入不得她的眼,且她跟前又有安嫔服侍,等闲也近不得她的跟前,倒也落得清闲。
吃了一会儿,皇帝又与皇子们说起国事来,皇太后便说叫皇帝带了皇子们去九州清晏去,别在她跟前,她也好和儿媳妇孙媳妇与女儿孙女儿们都乐乐。
寿安公主便上前来,手里端了一杯酒,要敬黛玉,“要不是托了你的福,戚家几要绝后了,若这次果真能一举得男,我还得好好儿谢你一番呢”
话说得格外不客气,黛玉便笑道,“不客气,都是一家子骨肉,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瞧着你将来年老了,跟前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孝顺。好在,不管是生男生女,也都要管你叫一声母亲。”
寿安被气了个倒仰,半天才说得出话来,冷笑道,“听说你打小儿是寄居在荣国府的,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这些牙尖嘴利管我做母亲倒也无妨,我只担心原本该叫我做姑母的,却又改叫了母亲。”
黛玉笑道,“公主倒是不必担心这个,我若是个糊涂的,郡王爷也不是个糊涂的。再皇家血脉何等尊贵,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疏漏一个,怎地还会叫他流落到外戚家里去了”
寿安瞧黛玉略有些不敬,“真不知你哪里来的这么自信,别是被我那弟弟给骗了。”
黛玉便不再理会。一会儿,玉笙来了,在荣妃耳边耳语几句,皇太后瞧着碍眼,便道,“都叽叽咕咕说什么若是有事便去,别在这儿扫了大家伙儿的兴。”
荣妃便站起来,道,“说是舜哥儿醒了,这会子正闹,臣妾就叫臻哥儿媳妇和臣妾一起回去了。”
皇太后摆摆手,黛玉求之不得,起身告了罪,便与荣妃一块儿离开。她担心舜哥儿便问玉笙,“是怎生哭法饿了还是凉了”
玉笙道,“也不是,才吃了乳母的奶,身上也干干爽爽,就是四处找人,哭着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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