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却依旧一手拎起一个哥儿,道,“慌什么?你瞧他两个是肯要人抱的?”
王协在旁笑道,“那是因为爷抱惯了,奴才家那小子,平日里我一近身,就哭得厉害,活像奴才要吃了他一样,瞧着就生气。”
云臻道,“你们家那个也有两三岁了吧?我前儿还说叫你常带进来,给哥儿做个伴。”
王协大喜,忙道,“奴才回去就跟奴才媳妇说,她也常说要进来陪王妃说说话,只这些天也没得空。”
云臻等人进了垂花门,王协忙回去外书房,里头坐着位道士,胡须花白脸上却没有半点皱纹,身上穿一件前后印八卦的道袍,黑白相间,寓天地阴阳,头上一顶道冠,脚上是白色的布袜用草绳打着绑腿,穿一双芒鞋,上下简朴,却丝毫不叫人轻视。
王协知云臻很是看重这人,进来打了个千儿,告罪道,“王爷已经到了,因要送王妃和哥儿们回屋,不得不叫先生多等片刻。”
谁知,这人脸上却是浮现出了笑意,抚着垂至胸口的胡须,点头道,“久闻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果然是名不虚传。王妃尊贵,小道多等一刻又有何妨?”他心里却想到,此等人必定不是薄情之人,只君王非薄情不可担当,倒生出一份好奇心来,不知将来这位荣登大宝,是否还能权衡如今一刻多情之心?
一时,云臻来了,与刘近道见过礼了,云臻道,“请先生前来,实因世子日渐长大,本王与王妃对他拳拳之心过甚。前与先生在南边见面,便叫本王生了此乃机遇的心思,不肯轻易错过,才盛情相邀,得先生成全,小王再次感激不尽!”
刘近道听着,不停地抚摸胡须点头,脸上带着笑意,“今日已晚,听说世子从宫里出来,想必也颇为疲劳,待明日小道细细看看,摸摸筋骨,想必也必定秉承了王爷的神韵,将来也是鼎天之才。”
他挪了挪屁股,“小道昨夜亲见王爷和太子同往城外蟠香寺,小道虽曾远在南海沿子那边,却也听说那蟠香寺曾是大皇子出资建成,也不知王爷昨日与太子殿下是不是有过一番契谈?小道今日王爷眼神坚定,身上拢着一团紫气,真是可喜可贺啊!”
云臻愣了一下,不置可否,只问王协,“先生的住处可安置妥当了?”
王协忙道,“才王爷不在,奴才请了沈老先生过来陪同,沈老先生和刘先生一见如故,邀了刘先生一同住在清山小筑。”
云臻还在沉吟,刘近道已是说道,“小道就住在清山小筑好了,听说那里有一丛山,一道水,正是小道喜欢的,且与沈老先生也有话说,正好热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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