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黛玉的手,捏了捏,“你一向报喜不报忧,便是有什么事也是轻描淡写,我就免不了会担心。”
黛玉道,“我哪里是报喜不报忧了?你一心牵挂我们母子,我说什么,你都难免多想,便觉得我报喜不报忧。有什么事,我都在信里头写得清楚了,你偏不信呢!”
“我哪里不信?”云臻目光凝视她,“太子妃是如何死的?你只说她死了,并没有说她如何死的,这件事定是与你有关的,对不对?”
黛玉别过脸,有些不敢看他,“你不都知道了,还问我!”
云臻便一把扯过她搂在怀里,“我恨我自己,现在不能拿他怎么办,我也不敢想象,你若是没有这般聪明能干,后果会是怎样。”他将她紧紧搂在胸口,深吸一口气,“娇娇,我的心好痛!”
黛玉见他如此,心疼不已,对太子已是越发恨,“他比你大十多岁,他一生下来就被立为太子,身边的人手里的资源自然是比你要多得多。可是,没关系,你如今也是亲王了,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他应也是厌了,以后此涨彼消,我们必定会比他更好,只你不能急,一定要忍耐,慢慢来!”
云臻闭上眼,寻到她的唇,吻了下去。夫妻间正情动,舜哥儿却扑了过来,强行挤了进去,抱着云臻也要亲亲,云臻没办法,只好放开了黛玉,抱着他坐起身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有些无奈道,“这磨人精什么时候能长大?”
黛玉笑道,“长大做什么?他长大了,我们也该老了!”
略作休息,云臻起身去了宫里,该奏报的,已经奏报了,进宫的时候皇帝在荣妃宫里,云臻索性直接过去了。正赶上吃饭的时候,皇帝便说叫云臻陪他喝两杯,“你出京这段时日,朕和你母妃特别担心你,黄河堤坝摇摇欲坠,听说你非要上堤上去看,你说你,怎么就生就了这样的性子,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朕和你母妃如何过得去?”
云臻忙跪下来请罪,“儿臣当时只是想到,下游还有几个府县的百姓良田,一旦决堤,那些百姓怎么办?儿臣并没有想到父皇和母妃,是儿臣不孝,还请父皇降罪!”
皇帝亲自扶他起来,云臻抬起头来,见短短几月时间,他父皇越发显得苍老,一时心中又涌上酸涩来,眼中含泪道,“儿臣不在,不得尽孝于父皇膝下,父皇还当保重身体,若父皇略有不安,儿臣当如何存于世?”
皇帝也颇为动容,“你在外奔波劳累,便已是为君父分忧了。朕这许多的儿子里头,也唯有你是最为孝顺的,何苦如此自责?”
荣妃在一旁抹着泪,“不说这些了,今日外头进了鹌鹑进来,我叫厨房用盐浸了,用油炸了,正好下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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