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
黛玉一笑,“是谁都不重要了,皇太后如今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一旦您死了,太子可就不保了,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只有皇太后您才能保得住他呢!”
皇太后眼一瞪,闭过气去,荣妃连忙喊“太医”,太医来了,给皇太后把脉,扎针,忙活了好半天才算把她救过来。
东宫里,又在办丧事,太子依旧来了,跪在皇太后的床前,哭了好久。云宥等人也来了,侧目看了黛玉一眼,见她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谁也瞧不透的样子。若说起那同心结,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云宥等人又如何不知,义忠王妃的遗物里,便是有这么一件的,只不过被扔在箱笼的角落里,她并没有想要带去的意思。
谁也没有把那同心结当回事,这份荒唐本就是皇家耻辱,众人避之不及,又如何想得到拿这同心结来对付皇太后呢?
皇太后只是太宠太子一些,别的,并无大恶。
“八弟妹,那同心结怎地会到了武安伯府老太太手里的?”云宥问道。
黛玉含着眼泪,“四哥,这又是谁能想得到的事呢?连我也是从未见过这同心结,都说是从义忠王府翻出来的,我记得当日整理义忠王妃的遗物的人是四嫂,不知四嫂为何要把这同心结给武安伯府老太太。”
云宥就如同喝粥的时候,看到碗底有一粒老鼠屎一样恶心,只是,他恶心的并不是黛玉,而是自己,还有冯氏,从前不觉得,如今是一次一次地觉着冯氏的愚蠢。
为了不牵连到自己,云宥没有再问,而是在太子频频朝黛玉看过来的时候,他上前一步,跪在了太子视线的中间,为黛玉挡了一挡。
“母后,您如何了?母后?”
皇帝最后来了,穿着一身衮服,扑了过来,四肢着地,力不可支的样子,从脚踏上挣扎起来,往床沿爬的样子,皇太后见儿子来了,抬起手来,也不知要指谁,“她,她不要,不要”
皇帝顺着皇太后的手指看过去,正好看到跪在最前面的太子,他迟疑了,“不要”的意思难道是说“不要废太子”?皇帝握住了皇太后的手指,“母后,您的身体不好,要好好养病,儿孙们的事,您就且先放下,等您好了,儿子再听您的话。”
皇太后眼睁睁地看到黛玉朝着她讥讽一笑,必然是在笑曾经那般风光,如今,躺在床上手不能动,口不能语,连亲生的儿子也不听她的,皇太后气得嗓子里的痰涌出来,就跟扯了风箱在拉一样,呼哧呼哧,听起来也是格外难受,皇帝忙叫太医过来,他自己倒是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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