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檐到底与荣国府也不亲,又心疼自己姐姐,才肯说出这样的话来。
黛玉满心都是委屈,跪了下来,“母后,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母后跟前说了这话,我真的是半点都不知道。想我每天见的人也不少,多一个少一个,是这个或是那个,于我原也不打紧,我何苦要做出这样的事来,落人口舌?”
云臻已是心疼不已,连忙要扶起她来,对皇太后道,“母后,这是谁在嚼舌根?”他话一落,便明白过来,转而道,“娇娇是什么样的人,母后能不知道?”
皇太后道,“你赶紧起来,地上凉!我并没有要责问你的意思,我是担心你在外头被人说不好。你是皇后,母仪天下,若是叫人说一两句不好,你心里难受,皇帝脸上难看,我才多问了一句。”
黛玉方才心里好受些,“多谢母后!”
皇太后道,“你这孩子就是多心,你瞧瞧今日是什么日子?好容易一起吃顿饭,我就算有心责问你,也不会挑这样的时候儿啊,你说你,在我跟前,什么时候这么生外了?”
黛玉含泪道,“实在是,在外人的眼里,不说当年我是代我母亲在荣国府老太太跟前尽孝,反倒是我被荣国府抚养,外头传出这样的话来,显得我忘恩负义,我也是的担心这事若被有心人这般搬弄出来,会给皇上添麻烦。”
云臻在桌子底下握了握黛玉的手,笑着对他母亲道,“母后不必担心我脸上不好看,若真有人说,便是我这个九五之尊不够有威严,才会累及妻儿。”
用过饭后,大家在屋子里坐着说了会儿话,珣哥儿要睡了,哭闹起来,再加上宫门也要关,玉檐和十三该出宫了,这才告辞出来。
出了景阳宫,十三便抱怨道,“哥,到底是谁在母后跟前嚼舌根?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敢这样说嫂嫂!”
玉檐和黛玉已是猜着了人,不好说出来,云臻便冷笑一声,“还能有谁,除了齐国公府再无第二人。”
玉檐这才道,“原来的四王八公,在先帝爷跟前的时候,就有些桀骜不驯,到了新朝,竟然还是这番德行。我之前也听父亲说过,两淮盐商背后便有四王八公的影子,父亲不过略动了动,先帝爷便把父亲招回了京城,那会儿太上皇还在,四王八公才敢那般硬气呢。”
十三便怒道,“玉檐,你回去先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就出京城。”
云臻抱着珣哥儿,玉檐和十三抱了另外两个,一行人到了凤仪宫,把孩子安顿好了,玉檐和十三这才出宫去。
梳洗一番,云臻将黛玉搂在怀里,这么多年了,黛玉还是第一次受这般委屈。虽说皇太后并不会怪黛玉,可是黛玉自己却又是气愤又是丢人。云臻便笑道,“咱们做件事,叫你先把这委屈忘了,可好?”
黛玉道,“我哪有觉着委屈啊?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才没有觉着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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