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政来,老太太便叫王夫人把孩子抱走,“一会儿还抱来,今日就在这里用饭!”
人走空了,贾政犹豫片刻,便把敬德殿里发生的事说了,“儿子不知道这事到底因何而起?怎地就传出去这般难听,如今皇上震怒,儿子实在是无从辩解,还请老太太解惑!”
老太太仔细想,也觉得奇得很,“我还是在皇后册封大典上说想见皇后一面,多磕几个头,皇后那日说事太多,便没见。这件事……”她想了想,“我也没在外头说过,只说给你媳妇听了。”
贾政便回去找王夫人,“我也只和姨太太说了说,并没有在外头说起过。”
冷锋这边则去了凤仪宫,皇帝正在喝一碗,黛玉坐在旁边抱着珣哥儿喂吃食,冷锋道,“臣已经调查清楚了,是薛太太和宁郡王妃说了,宁郡王妃又去找齐国公夫人说了,齐国公夫人进宫来与皇太后抱怨,皇太后才会问起的。”
黛玉朝云臻看了一眼,云臻一口喝尽了,将碗往桌上一放,“朕早就预料到了,传朕的命令,虢夺齐国公夫人刘氏的诰命,颁皇后懿旨,令刘氏闭门思过一年,抄《女诫》三千六百遍,并《金刚经》三千六百卷为皇太后祈福!”
黛玉顿时不淡定了,抬起头来,“母后那里怎么办?”
冷锋也是惊讶了,不得不为齐国公府说情,“陛下,这件事起因的源头不是齐国公夫人,臣倒是觉得宁郡王妃和薛太太不怀好意,即便是要惩处,也应该她们当头!”
云臻道,“朕记得以前多有人弹劾贾雨村,只因太上皇和先太子等护着,一直没有动他,你去查一下他做的那些贪赃枉法的事情,朝会上再来议处。”
冷锋问道,“那宁郡王妃呢?”
“传宁郡王进宫吧!”
云臻去了前殿,在东暖阁里,宁郡王进来后,已是等候多时了。云臻进来,君臣见过礼后,云臻叫宁郡王坐,“朕今天叫四哥进来,为的是一点家事!”
比起先皇死前,云宥已是憔悴很多,方才行礼的时候,虽然不习惯,好歹还是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头了。他不敢坐,只垂手站着,身上的朝服空荡了很多,忙道,“请皇上吩咐,臣无不尽力!”
云臻将事情说了,“听说是四皇嫂专程去找了齐国公夫人说了,说皇后初登后位,稚嫩不堪,不足以母仪天下,还该请皇太后多加指点。这是原话了,朕无半字更改,想一想,四皇嫂说的这话还颇有道理,朕一直不知,到底什么样的才堪配后位,难道是四皇嫂这般的?”
云宥噗通跪下来,“皇上,这蠢妇多次悖逆,臣早有心休妻,只是碍于几个孩子,不肯叫他们没了体面。这一次,她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臣岂肯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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