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舜真是百口莫辩,云承序正要分辨,少年公子已经拉着小仆走开,再次在二人的后面坐下。云承舜摸了摸鼻子,这会儿,他外公已经出来了,也只好竖起耳朵听讲。
好在,课后,少年公子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朝他外公走去,他也跟了过去,和弟弟站在旁边,听这少年公子问道,“先生,有一处不明,还请解惑?”
林如海问道,“何处不明?”
“富贵而不只知道,适足以为患,不知贫贱。学生左右思索,竟不得而知,实在是愚笨!”少年公子脸蛋儿都红了。
林如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听得他如此说,忙摇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圣人的话你都忘了,这才是愚笨呢。”
“是,学生知错!”
林如海便为其讲解,“此处之道,为养天之道也,富贵却不知养天之道,还不如贫贱,出无车,入无辇,粗茶淡饭不足以烂肠,无美妾郑卫之音伐性,岂不是不如贫贱乎?”
少年恍然大悟,忙拱手行礼,“谢先生教诲!”
林如海点点头,“此番大道,当年我也听你家先祖讲过,如今重新又传授于你,此也是天道啊!”
少年公子走后,云承舜忙问道,“外祖父才说听他先祖讲过,他先祖到底是谁呀?”
林如海笑着道,“你忘了?你和序哥儿从小儿就听沈先生讲道,他先祖就是沈先生,如今沈先生百年归西,他又投到了我的门下,古人才说,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啊!”
“啊?他,他,他是沈先生的后人?我和哥哥都不知道呢,我还准备和他打一架,觉着瞧着他就不顺眼呢!”
云承舜便忙叫王登去约这少年,这少年住在梅里巷沈家,那小仆出来了,对王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王登一直都格外谦卑,说了自家主子的邀请,“就在城中的回香楼,不知公子能否赏脸?”
这小仆,脾气也发得差不多了,“赏不赏脸的,我怎么知道,也要我家主子说了算。”
谁能想到,这小仆是个女的呢?进去后,一盏茶功夫出来了,趾高气扬地道,“我家姑公子说了,最近实在是不得空,若是你家公子实在过意不去,以后那第一排的位置,就让给我家公子,如何?”
王登回来说了,云承舜倒是有些失望,而云承序则有些气愤,“竟然不赏脸,那就算了,哥,我们好不容易来了扬州了,听说那太湖很是不错,明日天气好,外公又要休息,咱们游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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