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双鄙夷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直射而来,扎的她们浑身是血。
主持人冷眼撇过,语调淡漠至极,“你们好自为之,电视台并不是能够让你们轻易利用的。”
刹那间,一股寒意顺着脊柱直往上冲,母女二人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
贺母几乎是泣不成声,她双手死死的捂住眼睛,却依旧有豆大的泪珠不断地顺着眼眶滑落。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贺母一把搂过贺听琴将她死死地抱在怀里开始嚎啕大哭,几乎是哭得肝肠寸断。
她坚守了半辈子的面子与骄傲,在今天彻底地被人踩进了泥里,而她也因为这些面子和骄傲,将她的孩子彻底地遗弃在了过去。
贺母此刻的内心几乎已经感受不到了痛苦,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绝望。
原以为今天能够逼着云励寒认下他们,日子就能像往常一样恢复原样,可是她现在才发现她做错了,错的彻彻底底。
她的威逼利诱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将自己推进了更加困苦的无边地狱。
接下来的日子里,贺母彻底的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原以为刚刚搬出贺家别墅的日子已经是苦到了极致,却从未想过原来还能够更苦一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了大半年的贺父又突然醒了过来,但他的身体却依旧偏瘫,下半身完全不能动弹。
贺母原本以为贺父醒来之后,就算不能够回到当初的大别墅,她们的日子也能够好过一些,却从未想过,当一个男人身体无法动弹的时候,他那颗争夺向上的心也随之死去了。
这一系列的打击,让贺父仿佛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江城首富,他成了一个整天酗酒买醉,甚至是打老婆的家暴男。
男人的劣根性在他的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座暗淡无光的小出租屋中响起。
贺母捂着红肿的侧脸欲哭无泪,自从贺父醒过来发现自己下半身不能动弹了之后,打她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她的脸颊几乎就没有消肿的时候。
贺母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给活活逼疯了,她的上半辈子从未想过对她那般疼爱的丈夫,会有一天会动手打她,甚至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只要他心情一不好,就会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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