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贺母仿佛是疯了一般手下始终用着力,逐渐的,贺父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到最后彻底的平息了下来。
“呼——”
贺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力竭的她整个人瘫倒在地,过了许久,她缓缓地爬起来,伸手推了推贺父,“起来,别装了。”
然而,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却没有了任何的答复。
贺母心头一颤,她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探了探贺父的鼻息,却发现触感一片冰凉,几乎是冷到了她的骨子里。
刹那间,贺母骇然失色。
“怎么办……怎么办……我杀人了……”
“对!”贺母猛然间眸子亮了起来,“跑,我要跑,我不能被抓住,我不能坐牢……”
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妇,她生来高贵,她的面子甚至是比她亲生儿子的生命还要重要,她一定不能去坐牢。
晚上贺听琴上完晚自习回家之后,发现家里昏黑一片,原本应该来迎接她的母亲完全没有了踪迹。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贺听琴一边念叨着一边打开了灯,然而,目之所及却是让她感到万般惊恐的一幕。
——她的父亲身体僵硬地躺在床上,眼球突出,弥散的恨意遍布其中。
死不瞑目!
“啊——”
贺听琴尖叫出声,整个人仿佛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跌落在地。
她在失去了哥哥以后,又再一次失去了父母……
——
半个月后,逃亡的贺母被缉拿归案,等待她的,将会是她这辈子都不敢面对的牢狱之灾。
——
“不要,妈求你了书源,不要啊,这是家里最后一点钱了,你如果还拿去赌了的话,我们后面该怎么生活啊?”
杜鹃双手死死的扯着贺书源的裤腿不让他离开,“你不能再赌了,真的不能再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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