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仅剩的一颗头颅上面,是一双目光呆滞的巨大眼眸,他呆愣愣的扫过了那些依旧在院落当中飘散着的邪念,声音呢喃的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过来?”
他是集世间万物的怨念幻化而成,这些由公孙婉身体里溢散出来的邪念本应当全部都归他所用才对。
可是为什么,这些怨念全部都不听从自己的使唤?
云励寒含笑的眼眸微微垂下,“我之前便说过,你高兴的太早了。”
邪祟猛然间抬起眼帘,猩红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向了云励寒,他几乎是有些崩溃的怒喝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怨念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召唤。
云励寒周身上下气息平和,邪祟的疯狂和暴怒并未给他带来丝毫的影响,他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微笑着歪了下头,“你觉的……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人们总是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云励寒却从未赞同过这一句话。
在自己的敌人即将被杀掉之前的短短时间内,将自己所有的计划与绸缪全部和盘托出,在云励寒看来是十分愚蠢的一个做法。
你又怎会知道,你的敌人是真的神魂俱灭。
即使是他的肉身和灵魂尽皆消散在了这尘世间,你又怎能确定,你所坦白出来的一切谋划,并未被另外一个实力远超于你的人所熟知呢。
只有彻底的隐藏其中,从未被袒露出来的秘密才称得上是秘密。
也只有在猝不及防之下从未被对手所熟知的技能,才可以称作是杀招。
时空之力这一规则的使用,云励寒从始至终都是在暗中进行,除了和他绑定在一起性命攸关的9527,没有一个存活着的生物知道云励寒早已将时空之力尽数掌握在手。
而邪祟这种集世间万千恶念所凝聚出来的一个怪物,被排除于六道轮回之外,生生世世,不死不灭,虽说至纯至善的天道信仰之力是他的克星,但云励寒却不能确定能够完完全全的将邪祟彻底的消灭。
毕竟,只需要产生哪怕那么一丝一毫的恶念,邪祟就可以苟且残存。
云励寒在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所消灭的那一只邪祟,只不过是刚刚幻化成型而已,他还未曾习得对于恶念真正的使用方法,云励寒一剑劈散了他,便再也聚集不起来了。
但是面前的这只邪祟,活了上万年之久,虽说是心思单纯,并未曾学会人类的那些弯弯绕绕,稍微那么愚笨了一些,但却也难免不会一些绝地求生的方法。
云励寒断然不会把自己的底牌袒露在邪祟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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