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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忧一夜无梦,睁开眼茫然的思索了一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环顾四周,是陌生华贵的帷幔,床上只她一人,帷幔遮掩的严严实实,外面的轻纱一层笼着一层,实在看不分明。
她索性起身,撩开这帷幔,竟是在秦寄修的殿中,他坐在不远处的屏风旁,手持一柄宝刀,刀刃极薄,刀身纹路诡谲,抬眼之间,那刀身上的青光不免刺眼。
“妹妹可睡的还好?”他只穿着银丝绣成的亵衣亵裤,披着雪白的狐裘,殿内紧紧关着窗户,又生着火炉,如春日般暖意动人。
他将刀插回刀鞘,从银盘里取出一张烙饼:“来尝尝,我自己做的,以前在边关没什么可吃的,只有自己用粗面烙饼吃。”
烙饼里放了糖,有些腻味,秦忧接过吃了几口便停了嘴,将饼放在一边,问道:“我怎么会睡在你的床上?”
略带质问的语气让他不由一愣,明明昨晚的她对他可今早上妹妹又变回了冷漠的模样,偏偏说令人伤心的话。
他继而神色变得复杂,后又微微一笑,将各种神色隐没在平静之下:“昨夜你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臂恰好压在了我的胸膛上,我醒的时候担心你受凉,就把你抱到床上,你放心,那之后我一直在外面的软榻上休息。”
他见她丢掉了半张饼,面无表情的拿过来,大口吃着,瞧着模样倒是格外的香甜。
见秦忧古怪的看着自己,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太习惯浪费,你不喜欢吃饼吗?”
“不怎么喜欢”
“那我下次给你做其他的。”
“昨夜叨扰哥哥了,东宫有来人吗?”
“不曾。”秦寄修摇摇头,“不过依照姬桓的脾性,也快了,能忍一晚,真是为难他了。”
秦忧严肃打量了他许久,认认真真的说道:“哥哥今日气色不错,昨日是真病还是装病?”
秦寄修神秘一笑,道:“自然是装的,能让姬桓吃瘪,妹妹不觉得很有趣吗?”
秦忧有些不悦,她最恨被人耍着玩:“下次莫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好,我让他们进来伺候你梳洗。”
宫侍们捧着银盆鱼贯而入,但都乖巧的立在一旁,皆是秦寄修亲力亲为。
“他们手脚粗苯,还是让我来。”
“妹妹用这个擦手。”
若不是秦忧拒绝,他就要亲自为她擦脸。
“我来给妹妹梳头。”他挥退了宫侍,用梳子轻轻梳拢她的青丝,十指在冰凉的发丝间游移,轻轻叹道,“妹妹头发真好。”
渣乐:谢谢崽的长评!!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谢谢你这么用心的写,渣乐嘴笨不会说话!感觉自己码字跟吃了伟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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