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寄修换上了今年上供的蜀绣,一身白,绣着雅致的苍竹,眉眼之间像极了秦忧的清冷,与早上在床榻上淫荡自渎的男人是天差地别的模样。
宫女呈上数十张女人的画像,各个年龄段的都有,秦寄修翻看的仔细,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晨勃时那不可收拾的情欲在他的脸上全然消失不见了。
秦寄修不愿意屈从于别的女人,不愿意每夜乖巧的躺在床上等待她们的临幸,像折断了的树根无依无靠,什么话也不说,完全区服于她们的意志,身体脱的一丝不挂,任由她们摆布。
不但如此,他还要去习惯她们的香味、身体,诸如此类他若难以忍受的东西。
但如果那个女人是秦忧呢?
他的心中瞬间沸腾起来,光是单单想着自己衣衫褪尽躺在床上,妹妹会把手放在他的胸口,那最贴近心的地方,就甚至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他敛去眼中的狂热,继续翻看着画像,反反复复的看,一旁的宫女不得不误以为大皇子有了中意的人选,思考着如何向女皇禀告。
但他的眼里那些女人仿佛都变成了妹妹的模样,罪恶在心间生根发芽,在场的宫人谁都猜不到衣冠楚楚的皇子殿下真正的心中所想。
那是他的妹妹,妖娆柔软,无可比拟的妹妹;瘦弱,美丽,肌细嫩如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妹妹。
宫女见大皇子不吭声,便说道:“若您有了喜欢的女子,皇上说可让你们见上一见,待太女迎娶侧夫后,便让礼部操办您的婚事。”
“怎么,我在这宫里就这么不受待见吗?急着把我扔出去。”
他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宫女当场就跪下了去下,急忙道:“殿下息怒。”
秦寄修不可抑制的嫉妒她身边的男子,头一次痛恨自己的身份,为何不能名正言顺站在她的身边,他现在想要的不是亲密的血缘关系,而是从头到脚都想要触碰她,把她抱紧、紧贴,宣泄胸中火热疯狂的情欲。
可一瞬间,他又冷静了下来,痛恨自己的龌龊,不该嫉妒妹妹身边的男人,脑子里似是住了两种思想,快要将他逼疯了。
“这件事情,我自会向母皇说明,你拿着这些东西离开吧。”
宫女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去御花园里找到了秦忧,她正在树下钓鱼,身后只跟着几个小侍儿。
她侧头瞧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哥哥来了,还以为哥哥病的起不来了呢。”
他走了上去,就这么站在她的身后,哑声道:“我的婚事,你知道吗?”
妹妹希望她这个肮脏的哥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吗?
“知道,其中有几个是我挑的,我自小与她们几个有些交情,她们家世代忠良,家训甚严,规定女子一生不可纳侧夫和小侍儿,又年轻貌美,品行端正,哥哥嫁过去也不会委屈,而且她们以后也能帮衬我一些,若有我有心扶持,她们来日晋升不会太慢。”秦忧猜测他正是为了婚事前来,便耐心安抚着,“再怎么说,哥哥先见一面,后几日,有一场春日宴,以我的名义请她们来赴宴,可好?”
“真是难得我这具身体对你还有些用处。”他忍不住嘲讽道,双拳紧握,“若我至死不肯,你是不是要把我扔去塞外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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