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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路怀雪见不少小倌和姑娘们到后院乘凉,他捧着杯梅子绿茶,也跟着来到后院。
“我昨个接的那位客人出手大方,还赏了我一个翠玉金簪。”
“哇。这个簪子能换好多钱吧?”
“你啊,就知道钱。”
“钱怎么了,这风月场上不求财,你还指望这些客人对你献真心吗?”
“要说求财,那位路公子是真的大方,虽然没有点我们,可还是给了不少赏钱。”
“要不怎么说凛月有手段,刚来的时候一副清高样,还真以为……”
“以为什么?”路怀雪从拱门走了出来,正说话的小倌忽然怔住,面露尴尬。
另一个小倌道。
“他说的没错啊,当时你死活都不肯接客,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硬骨头。这才过了几天。遇上个有钱又长得好看的少爷,不也眼巴巴的贴了上去。”
路怀雪捧着绿茶,悠悠地喝了一口。
“怎么,你嫉妒啊。”
“谁嫉妒你了。心口不一,亏阿莘还在担心你。我才懒得理你。”
“前几天我不想接,现在我又想接客了,这不冲突吧。”路怀雪试探,“难道你们刚来的时候就心甘情愿的接客吗?”
两人沉默了一瞬。
“你不是已经接了那位路公子,昨个还……”
“那怎么了。来这的客人哪个不是花言巧语。”绿衣服的姑娘道。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凡事多替自己考虑。客人说的话,听听就算了。”
“那位路公子给钱倒是大方,可人也没说过要替凛月赎身的话,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多出点钱包下凛月。怎么,我们这地方,难不成还要替客人守身?”
“绿意说的没错。花言巧语哄你们上床罢了,谁当真了谁是傻子。我觉得凛月做的很对,在风月楼里,图什么都行,但最忌讳的便是动情。”
“两位姐姐看得倒是通透。”
路怀雪看向两位姑娘,长得明媚之行,能说出这番话,那定是有些许不与外人道的往事。
绿意看了他一眼,轻笑道。“这一句姐姐我怕是担不起。”
意有所指的一番话,惹得路怀雪多注意了几眼。
闲聊了片刻,几位姑娘便觉得困乏,陆陆续续地回各自房间休息。
路怀雪快走了几步,追上绿意的步子。
“姐姐,你方才……”
“在这儿的人,谁都可以喊我一声‘姐’,但你不行。”
“我可没有两百多岁的弟弟。”
路怀雪一顿,一时不知道绿意说的是他还是凛月。
可凛月是凡人,没有灵根无法修行。别说他不能活到两百多岁,就算能哪有容颜不变的凡人。
殷见寒说过他身份存疑,难道便是看出了什么?
“凛月。”
“你真不记得我了?”
绿意眉头轻蹙,他不信凛月全然不记得,便当他是故意不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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