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次,他直接把病床边的水杯砸到到霍姿曼脸上,让她滚。
他曾经怀疑害他的人不是霍姿曼就是濮阳。
现在看来似乎更像是濮阳……
“你……怀疑是他们?”鹿可心问。
“嗯。刚开始我觉得是濮阳。”秦尧说,“现在看起来,似乎就是濮阳。但我还是觉得,这更像是霍姿曼会做的事。”
鹿可心费解:“可是霍姿曼不是……喜欢你?”
她把最后三个字说得很轻很轻,虽然说的是别人,但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总是莫名觉得心虚。
光淡淡地铺在秦尧的侧脸,他清淡的眉眼,晕出浓重的阴影。
“她那不是喜欢,是变态的占有欲,只有她会做出得不到就把你踹下去,然后再假惺惺地来施舍你这种事。”秦尧觉得这非常符合霍姿曼的行事逻辑。
放火这种事,她未必干不出来。
鹿可心不了解他们,也想不明白:“总之,他们都是一伙的。”
“嗯。”
鹿可心盯着他光晕下的脸,突然不说话了,只是认真地,专注地看着他。
“在想什么。”秦尧挑眉。
“……”鹿可心抿唇,“突然想天凉王破了。”
秦尧轻笑,揉揉她的头发:“这不是你该想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我没法找到他们的证据,但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这件事,我还没有忘记过。”
“如果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鹿可心小声呜咽般地说。
“不。”秦尧却否决了,“那时候认识我的话,你说不定会讨厌我。现在就很好,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不知道的话也没有关系,现在就很好,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很喜欢现在。”
也很高兴……遇见你。
如果回到出事的那时候,他也许没办法接受任何人进入他的世界,他也不想让任何人接近他的痛苦。无数次接受手术时的辗转反侧,被医生通报嗓子出现问题没办法再唱歌的时候,绝望的时候,不知道未来该做什么的时候,麻木地面对其他人探视的时候……甚至想过一死了之。
现在再回头,却发现——
曾经的痛苦是真实的,现在的释怀也是真实的,即便仍旧有遗憾,但他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很好,也让他留恋,更不想再遭受一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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