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来了兴趣，眸光微亮：“是什么。”
“就……”鹿可心皱皱鼻子，似乎想要叹气，“其实我不是鹿可心。”
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虽然这是个事实，但是这么久下来，她也已经成为另一个“鹿可心”，创造出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眷恋的朋友、恋人，这些都是真实的，由她自己选择建立起来的关系，无法被抹杀的。
只是……毕竟这身体前面二十多年的人生，是另一个人的。
“我知道。”秦尧突然说。
“诶？！”鹿可心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秦尧平淡地说，“你变化那么大，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只是无法确定而已。不过我跟原来的’你’本来就不熟，对我来说，你出现之后，我才开始认识你。所以，你是觉得愧疚吗，占了别人的身体？”
“有一点……”
“事情已经发生了，谁都没法说这是对还是错，命运就是要这么安排，你能怎么办？而且你来的时候……我记得她那时差点死掉，或者说，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但换种想法，或许你是回来，而不是夺走别人的身体。”秦尧将她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廓后。
“……你说比我脑洞还大。”鹿可心吐槽。
“说不定就是这样呢。”秦尧表示，“或许她在你的世界过得不错呢？她在这儿过得并不好，也许更适合另一种生活。而且，自私一点说……我很庆幸你出现了。”
他已经无法想象，另一种没有鹿可心的生活。
只觉得残忍。
对自己残忍。
鹿可心抬手钩住他的脖颈，认真地思索：“所以，我在原来的世界总是感情不顺，是因为我真正的男朋友其实在这儿？”
秦尧危险地眯眼：“你还有前男友？”
鹿可心瞬间感觉脖子凉凉：“呃，都不重要，那些都是不重要的过去……我只喜欢你，也最喜欢你。以前我都没碰到过这么喜欢的人，真的！难道你没有前女友？”
“没有。”秦尧阴着脸说。
因为他的成长经历，小时候被人收养整个自闭儿童，青春期到后来二十出头都叛逆沉迷音乐，除了音乐六亲不认那种，再加上红了之后又忙。后来又遭遇了那么严重的烧伤，基本整个人那几年就废了，拒绝任何人的靠近接触，更别说后来的防备。
他从小到大，其实都是浑身长刺的人。
但在这圈子里，看得恋爱分分合合也多，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如果鹿可心早点过来，可能看到的就是个脾气难搞的傲慢少年，也就现在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才有了那么点多出来的宽和和温柔。
“那你是不是没试过？”鹿可心小声叭叭。
“……”他的眼眸黑沉沉地。
鹿可心突然有点怂，挣扎起身：“我突然想起来我衣服还没收！”
“跑什么？”秦尧死死捆住她的腰，“衣服待会儿我帮你收，把你刚才的话说清楚。”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秦尧斜眼瞥她，唇角的笑冒着点坏气，“敢撩不敢承认？”
“没有没有！我敢作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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