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无数次问她,她肯切地说自己没有自杀倾向,就是有时候心里闷的需要转移注意力,下手狠了些。
谭怡人说带她去医院,秦昭却抵死不愿,还没忍住落了泪,最后以谭怡人妥协告终,拿了卸甲水把秦昭做的美甲卸了,再亲自给她把指甲剪的很短,防止她再收不住力气。
秦昭不知道,谭怡人私下告诉了陆嘉见。
于是错过了五一当天人最多的时候,陆嘉见牵头,叫上秦昭和谭怡人,还有几个和他一起玩摄影的朋友,开了两辆车去龙王塘赏樱花。下午看着天气大好,几个人现买的野餐布和一应吃喝,找了个公园野餐,还说好了晚上去KTV,白天手机一律关机,谁的响了到时候得罚酒。
一切都是为了秦昭。
那天陆嘉见拍了好多照片,秦昭到哪都躲不开他的镜头,也是鲜有的真实开心。
秦昭坐在野餐布上端着盘子小口吃着饭团,陆嘉见坐在旁边有些犯烟瘾,一边拿烟盒一边要起身,秦昭也算半个老烟枪,拉了他坐下。
“抽吧,你给我一支都行。”
陆嘉见有些惊讶,但他比孟梁成熟的多,很快消解,“不抽了,你也少抽。”
秦昭吃完最后一口,因为心情好,眼睛有些眯的可爱,“嗯,我有数。”
没想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朵樱花,应该是中午在龙王塘的樱花园捡的,伸手跟秦昭的短发一起掖在了耳后,离的有些近,两人都是呼吸一顿,相视不语。
远处谭怡人在放风筝,陆嘉见的一个朋友相机没电了回来,正好看到陆嘉见摸着秦昭耳朵凑得很近,朋友吹了声口哨,秦昭赶紧扭头,有些不好意思。
陆嘉见倒是泰然的多,撑着手臂向后靠了靠,啐那个不解风情的朋友:“你是真没长眼睛,还拿什么相机。”
“这不送回来了么?”朋友脸皮极厚,笑着呛他。
闻言秦昭没忍住笑,陆嘉见被噎了回去,低声说了某单字的感叹性脏话。他是南方人,说普通话咬字很清晰,又因为在东北呆了几年被朋友带的有些北方口音,倒是混杂出异样的感觉,戳的人心痒痒。
之后孟梁高考、放榜,秦昭却决定不回家了,反正暑假不闭校,她打算找个兼职,还能赚些钱。
孟梁为此颇有怨言,但能理解秦昭的想法,还是尊重,只是电话和微信发的越来越频繁。他最后几个月进步很大,上秦昭的学校绰绰有余,算不上当年一中的理科第一,前几名还是可以排得上号的。
可报志愿的时候还是瞒了秦昭一手,说了好几个要报的大学,也没有秦昭的学校,秦昭没多纠结,还帮他仔细筛选。
那天秦昭期末考试考完最后一门,在宿舍和孟梁视频,手里拿着个本子上面列的整齐,一边翻一边给他讲:“你上次跟我说的学校我特地查了下,学校当然是没问题的。你不是喜欢打篮球吗,我就看了看校址和操场设施,有几个篮球场很差的,贴吧里有学生说晚上路灯都不亮,你选择很多,这几个就……”
孟梁怎么也没想到她为了他上心到特地去查人家学校的篮球场,他蓦地打断,“阿昭,你是不是喜欢我,对我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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