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的时候,宋继堂听见站在床边的佣人在吩咐其他的佣人:“快把地擦干净,花也拿出去。”
宋继堂:“……”
姜言面无表情道:“她就那样。”
宋继堂自我打趣:“也不是故意针对我?”
没想到姜言认真地点头:“是,任何人进去不穿鞋套待遇都这样,习惯就好。”
宋继堂:“……”
这一家子真的……让人大开眼界啊。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女儿带回来的男人竟然没有任何询问或者说辞。
宋继堂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只知道如果他带个女孩子回去,他妈能拉着人家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刨出来。
难怪,姜言等吃了晚饭才来医院,因为她知道来一趟医院花不了多少时间,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想必早就习惯这样的母亲了。
走到电梯门口,宋继堂突然停下脚步。
“我上个洗手间,等我一下。”他拍了拍姜言的肩膀。
姜言完全没有怀疑。
宋继堂自然不是去上洗手间,他又折了回了病房。
他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病房里的人看见他齐齐一愣。
就在刚才他和姜言站的地方,一个佣人拿着雪白的毛巾跪在地上擦。
想必已经擦了好一会儿了,那毛巾雪白雪白的。
“阿姨,不好意思我又踩脏了您的地板,又带了无数的细菌进来。”宋继堂笑着道:“但是我觉得比起这些,恐怕您女儿的幸福更重要吧?”
木薇音精心保养的脸上划过一抹难堪。不等罗芬赶人,宋继堂又道:“我叫宋继堂,今年二十四岁,辛城人。您就不好奇吗,我一个辛城来的怎么会跟您女儿在一起?言言说我她喜欢我,您就不担心我是看中你
们姜家故意勾搭她吗?她还不到二十岁,恋爱都没谈过吧,您身为她的亲生母亲,您这心是不是太大了点?”
木薇音脸色发白。
宋继堂知道对方是病人,也不敢太过分。
只是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一家子了,混账的混账,自以为是的自以为是,漠不关心的漠不关心,一个个的都是什么鬼?
难怪姜言每次看到他爸妈都一副渴望羡慕的眼神。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气您。言言她是个女孩子,不管她外表多么坚强,她到底只是一个女孩子,她需要您的关心。对不起,打扰了。”鞠了一躬,宋继堂又走了。
木薇音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扇了好几耳光。
从病房出来,宋继堂这心里总算舒服多了。
姜言还在电梯口等着,他过去顺手在人脑袋上揉了一把,“走吧。”
“……”姜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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