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月居然还笑了一下,顺便啧了一声:“来得还真快,你追来干什么?”
不等宋蓁蓁回答,他又叹了一口气:“多大点事儿,没必要。”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南慕月,跟我回去。”宋蓁蓁说。
她看见南慕月瞳孔一缩,下意识低头看向两人按在一起的手。
“这里太脏了,我们走。”宋蓁蓁去拉他,却拉不动。
南慕月看着他,好看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中发亮,“你觉得这里脏?”
宋蓁蓁迎上他的目光,与他对视,并且反问:“这里不脏吗?”
南慕月:“……”
这个女人真的……真的……
南慕月的脸上划过一抹羞恼,也可以说是愤怒。
但是他忍着没有发作,咬紧了牙关。看他的表情,他肯定想一把推开宋蓁蓁。
可正因为眼前的女人是宋蓁蓁,所以他没动。
宋蓁蓁的语气十分嫌弃:“这里已经很多年没人进来了吧?你闻到空气中的霉味了吗?”
她拿过手电,把光打在床上,“你看那上面的灰,很多年没有擦过了吧?不脏吗?”
她越说越激动:“这里已经没人住了,很快就会被拆迁。你看看这一片,又脏又破,从这里走出去的人谁也不会再回来。”
人们常说,越是得不到什么,心里就越渴望什么。
孩童的时候缺失的,一辈子都补不回来。
就好像她,尽管父母后来恩爱,尽管他们一家三口非常幸福。
可是她永远都记得那天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宋砚堂,她永远都记得知道宋砚堂是她爸爸那一刻她哭的有多伤心多委屈。
想必在南慕月内心深处,那个拿着针管要扎死他的女人,偶尔也有对他露出温柔的一面。
让他想了一辈子。
明明痛恨厌恶,却摆脱不掉。哪怕他现在已经拥有了大别墅,已经有足够的钱逃到天涯海角。可是他最终还是留在这里,开着豪车,穿着名贵的衣服,回到这个破落的小区,在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坐一
会儿。
却始终没有推开阁楼上这扇门。
今天为什么会推开?
“这里是那个女人以前接客的地方,那张床……”南慕月指着靠墙的床,“每到深夜塌就开始摇晃,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个男人下楼。”
宋蓁蓁:“……”南慕月看着那张床,眉头死死拧在一起,“她没有结婚,生我的时候据说还不到二十。有人说她是上学的时候被人弄大了肚子,有人说她是小三,反正说什么的都有。那个时候我特别恨她,是她让我蒙羞,让我被同学嘲笑。这巷子里有两个男人还为她打过架,我差点被其中一个的老婆推下水道里淹死。后来我跟那个女人说我要是死了她男
人肯定会跟她离婚,从那以后她看见我就躲得远远的。”“她没有文凭,去饭店当服务员一开始好好的,后来那些人知道她是个单身女人还带着孩子,就开始欺负她。有一次她回来哭,巷子里就流传她勾引老板被人开除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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