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在等她的回答吧?
“……那行。那我帮你订票了?你看什么时间合适?”欧朝年说话前又愣了下。
对面的是鞠礼吗?
怎么声音这么软绵绵的,像个小狐狸精似的?
“你订吧,都可以。”她有些着急,一边回答一边时不时盯着老板,怕老板等急了,怕老板恼羞成怒。
事实上,钟立言是有些恼羞成怒。
在这样的时刻,是哪个王八蛋给鞠礼打电话?
他……手臂举的实在很酸。
“……”欧朝年张了张口,然后关切的问道:
“你生病了吗?”
“……”鞠礼愣了下,反应过来欧朝年为什么这么问以后,她也恼羞成怒了,低声道:“你订好后发我就行,明天见,先挂了。”
“……”欧朝年听着忙音,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很是迷惑。
…
挂了电话后,鞠礼忙转向钟老板,伸手捏起最大的那一个鸽子蛋。
她站起身,哪怕害羞到冒烟,却仍坚持挺直了胸膛,走到大玻璃墙前,面对着他,低头认真将戒指套在了自己无名指上。
然后,涨红着脸,不敢直视他的将左手高举过头,转了手背给他看——向他展示自己的戒指。
鸽子蛋太大,显得她手好小。
到底还是有点俗气,配不上她的灵气。
钟立言终于放松下来,‘跪’在桌上的右手也总算可以‘站’起来了。
他同样站起身,缓慢走向他们之间的大玻璃墙。
靠近后,他低头看着面部充血的小秘书,伸手在她头部的玻璃墙上弹了一下。
‘砰’一声,鞠礼抬头朝着他看过来。
两个人便隔着玻璃落地墙相对着。
钟立言双手插进裤兜,低头看她,想记住此刻她的样子。
他脸部线条逐渐软化,嘴角挑起个笑容。
鞠礼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脸,想抿唇压住要大笑的欲望,奈何嘴唇一直抖颤,这笑真的好难克制——
她第一次发现表情管理是件难事。
几秒钟后,钟立言微微靠在玻璃墙上,用口型对她说:谢谢。
鞠礼便也靠在了玻璃墙上,像与他相依一般。
她同样张口对口型:不、客、气。
鞠礼觉得或许是自己太土包子太穷了,收到大钻戒的她,莫名觉得要道谢的是她才对。
还好她忍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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