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捂不化的冰块,也不知道找他什么事,总归不可能是什么拿他当朋友,找他喝酒谈心之类的事。
又突然有些灰心的由正鹤应了一声,无奈道:
“后天见。”
随后钟立言便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由正鹤气结:这个无情的老男人!
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
由正鹤愤愤的挂了电话,原本想跟钟立言一起吃他新发现的超好吃的法餐,现在决定不带对方去了!
……
……
专车一路驶来,路面被铲的很干净,但路边仍有许多堆积的雪。
这真是个雪窝城市,白茫茫飘洒一片,有些美。
钟立言却没什么心情看风景,他心里在一遍遍预演,见到鞠礼母亲,要怎么说,怎么做,摆怎样的表情。
直到来到鞠母所住疗养院门外,他都还未完全做好情绪纾解。
原来要娶走别人家那么年轻的女儿,压力这样大。
跟钟立言一样拎着大包小包礼物的胡璟望着老板的背影,有些着急。
因为是保密行程,她没办法带收下,已经许久没有亲自拎重物的她,感到手里的东西十分沉重。
走的越慢,就越累。
老板却还一副近乡情怯的样子。
以前做再难的项目,也没见他有过一丝一毫紧张胆怯啊!
再说了,他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鞠母不同意,抢也要把鞠礼抢进钟家啊!
作为女人,根本不懂得男人求亲压力的胡璟,忍不住在老板身后,狂放风凉话。
……
……
疗养院的老人们,午觉后集体在阳光房里晒太阳。
鞠母是因为身体不好住进来,院里大多数是老年人,也有几个因为身体不好,家人又没办法在身边照顾的。
这几位中年人跟鞠母坐在一块儿,更有共同话题。
鞠母正站在一张桌前写毛笔字,另一名跟她要好的同样是心脏病的中年女人站在她身边,一边跟她聊天,一边看她写字。
鞠母的字并非完全有型有体,小时在报纸上练出来的,临摹过字帖,但临的不像。
后来自己练的多,就慢慢写成了自己的字体,也好看,但既非颜体,也非柳体,是‘靠爱好随心所欲’体。
“哎,小陈啊,过年的时候,我女儿接我回家,我可跟你预定一副对联,到时候带回去贴。”一位坐着轮椅的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笑着道,在疗养院一年,他总是习惯将‘过年的时候,我女儿接我过去/回家’放在每一句要说的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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