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互有信息差,却奇异地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只要齐泠想,他还是那种很会讨长辈喜欢的晚辈,两个能聊的聊了几句后,原本微妙的氛围就奇异地被冲淡了。
四个人在电梯前站了一会儿便坐到会客大厅的沙发上面,热情的寒暄已过,接下来要交流的就是真事。
姜时发难是不会朝着齐泠的,她先拿自己亲生儿子试水,看着余恪有点嗔恼,小七也在C市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要不是今天凑巧碰见了,你打不打算和我说。
余恪没话讲,他妈妈话中有话,是在拐弯抹角问他白天说的有关齐泠的事情是什么情况,如果真的没鬼,那时候怎么不说齐泠也在C市,不可能是不知道,不知道今天也是那么巧在郊区碰上的?
齐泠之前说过他要来说话,现在便自然开口,是我临时约余哥来音乐节,早知道您最近喜欢上了这个乐队,我可以帮忙订酒店。
姜时追星但并不狂热,基本只看脸,大大小小的都会喜欢,只不过换得也快,这次特地追过来看音乐表演的,可以说是很真情实感。
姜时被齐泠的话岔了一下,对,我们没订到酒店呢,其实本来在网上看过就是没有了,只不过我不死心,还是想过来问问。
我的房间可以转给你们,我们今天已经看过表演了,刚好余哥来找我,我可以蹭车回去。齐泠将话题往回引。
你们长大了还关系这么好真难得,我晚上还奇怪小恪怎么大晚上出门,结果现在又在这儿碰上了。姜时笑容依旧清雅温和。
一旁余知行却突然起身,像是不耐烦,他食指背过在余恪的肩膀上敲了敲,和我去抽根烟。
他叫了余恪,那就不是单纯的不耐烦,当初齐泠出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齐家如齐泠所愿一时成为笑柄。余知行这样丝毫不八卦的人都听闻了,刚才又看见齐泠那样的举动,现在是准备留姜时和齐泠慢慢你来我往,他直接单独问余恪是什么情况。
余恪不想走,他爸这样的气势估计得审问,这样分开是不让他们互相串口供,审完他回去和姜时对簿,之间的出入就知道了,而余恪也不知道自己该说多少。
他正准备不听的时候,齐泠给出示意他去的眼神。
余恪:余恪和余知行走远,只留下齐泠和姜时在大厅的休息区。
姜时原本手上拿着水瓶在把玩,等丈夫和儿子走远,把水瓶一放,神色陡然郑重起来,她准备说些什么,齐泠却先她一步。
伯母,有件事我得和您说。
嗯?姜时将话咽下去,猜着是要和她说什么。
我喜欢余恪。齐泠说得很平和,听着像是一件极为寻常的小事,现在不过是在随意闲聊时提及的。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齐泠说得自相矛盾,暴露出他内心的真实纠结。
虽说余恪先前的表白的确可以让人安心,但是齐泠刚才当着他父母的面这样做,本意依旧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不给他准备时间,直接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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