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的表情,看到他平静地读完,平静地把纸放在桌子边缘,接着动手翻了翻书,只见书页带出一阵风,那风把纸片拍到了地上。
全程他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他也没再理过我。
下课,徐文祖直接拎起书包往外走,我立刻跟上,在去往食堂的路上一直跟在他旁边。
倒是有很多路过的人对我指指点点,顺便也偷偷望向他,但他一点也不在意的,自顾自做自己的,好像我是空气、他们是空气、大家全是空气一样。
我寻思着,是我那个问题答错了么?
但问题是“你认识我?”这个问题也太难回答了吧!难道我要说怎么可能不认识毕竟你是我老公?或者我可是老天派来嫖你的女人·你的迷妹·未来老婆·命中注定的爱人·牙都给你请温柔地砍我·牙医夫人?
不行,我总觉得还是说“我是曾经看过你屁股的福利院女孩”比较靠谱。
但问题是他根本不记得我的字迹啊!
所以说,要么是我在少年时期就根本没有打动过他一点点,要么就是,这条路行不通。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继续再走这条路去攻略了。
这个发现让我觉得很不爽。
吃完饭回去以后,不爽又翻了一番,我发现自己还遇到了其他的麻烦——我被室友轰出了寝室。
与此同时,早上擅闯教室且不守规则这件事带来的后续连锁反应还有:我被举报了。辅导员找到了我对我进行思想教育,说我严重影响了高年级学生的课堂纪律云云,惩罚我写检讨书,希望我能够引以为戒。
检讨书这东西到底好写,可问题是,写完以后,我该住哪里呢?
在寝室外面坐了好半天,正自嘲着换做影视剧里刻画人物心情,现在导演应该把画面切到我脚边的一地烟头,突然感觉到余光里有抹熟悉的背影。
大老远的,对面男生寝室里出来了一个瘦高的影子。
徐文祖。
我起身,慢慢跟在了他的身后。
校园不大,很快他出了校门往外走,绕过鳞次栉比的商铺,来到商业街背后的居民楼。
你知道世界上有什么人比跟踪狂更变态吗?
——跟踪杀人狂的跟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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