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抽烟,也不爱喝酒,今后也没有要沉溺的打算,这时却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嗜它如命。
吸烟的时候,云雾缭绕,喝酒的时候,口感鲜辣,都是能够令人麻痹、而暂时放下眼前烦心事的物什。
逃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向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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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咖啡店人并不多,岑晚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出乎岑晚的意料,邹逢明看起来比他听起来要稚嫩得多,包厢里也并没有其他人。
他上半身是件连帽衫,下半身穿着普通的浅蓝色牛仔裤配帆布鞋,桌上摆着一个已经空了的咖啡杯。
见岑晚来了,他扬起一个笑:“岑姐姐真是胆大,居然一个人来了。”
岑晚懒得跟他废话,甚至都没有落座。
邹逢明仍是笑嘻嘻的,扯过桌上的便签纸和笔,微微垂下头,写下一串数字。
岑晚接过那张纸条,冷冷地开口:“恕我直言,我不知道非要我亲自跑一趟的意义在哪。”
邹逢明站起身,微微眯起眼睛,答非所问:“一个人来,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要不是岑迁拦着我,我也不会拖到最后一天才来找你。”
岑晚听懂了他言语中的下流意图,转身就往外走:“有本事你试试看。”
在她身后,邹逢明倒在软软的卡座上,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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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转来转去还是到了秦女士——也就是岑母的楼下。
她到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十点,屋里一片漆黑,秦女士大概已经睡了。
秦女士节俭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在这样的大冷天也没有开空调,甚至连电热毯都没开。
岑晚轻手轻脚的走进她的卧室,想替她把空调打开,空调“滴”的一声响,秦女士一向浅眠,立刻就醒来了。
秦女士摁开床头灯,靠着床头坐起来,看见她颇有些意外:“怎么这个点过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岑晚一晚上心里都十分焦灼,现下周围静悄悄,她能清楚的听到她们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岑晚坐到秦女士的床沿,踌躇道:“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先说好,不许生气。”
秦女士点点头。
她思考再三,还是开了口:“你说岑迁,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秦女士眉头紧皱:“为什么突然提他?他来找你了?”
岑晚摇摇头。
这个话题在她跟秦女士之间基本是禁忌,她们彼此几乎从未向对方提起。
岑晚在此时充分发挥了一个演员应有的职业素养,认真道:“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他了?他真站到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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