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吃了药,嘴里残留了一点药片的苦涩,江旸不嫌弃,吻得更加深入,车厢里响起濡湿的水声。
林煦被吻得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眼睫抖成蝴蝶似的,搂着江旸脖颈的手指渐渐收紧,有些失控地想挠他。
吻了许久,江旸放开他的唇,又细细地帮他吻去嘴角的水泽,控制着紊乱的呼吸。
林煦睁开眼,水雾弥漫,眼尾是勾人的淡红,小声喊了一句:江旸
睡吧,还有一会儿才到。江旸低声说。
林煦用衣服盖住半张脸,挡住被亲得红肿的嘴,闷闷地嗯了一声。
江旸直起身子,平复呼吸,又喝了两口水,才开车上路。
他们很久没做过了,自从林煦生病以来,林煦状态不好,他也没工夫想那些事儿。
车子缓缓启动,在高速路上疾行着,林煦把椅背放平侧躺着,幸亏江旸的衣服够大够长,足以遮住林煦的略微紧绷的裤裆。
他硬了。
林煦自己也很意外,这几个月来每天和江旸亲亲抱抱的,别说是硬,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体内的激情和欲望仿佛随着乐乐的离开都耗尽了。
可现在他再次因为一个吻有了反应,那些消耗殆尽的精力正一点点地回归。
林煦缩在江旸的外套里假装熟睡,实则平复着情绪,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唇瓣,有些难为情。
大约半小时后,车子下了高速,驶入盘山公路,沿路是茂盛的树林,光影交错,翻滚着秾夏的绿浪。
进入山里的温度就开始转凉了,江旸关了空调打开车窗,天气开始飘着小雨,远处山飘着蒙蒙雾气,清爽宜人的空气充斥车厢,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林煦调直座椅,深吸一口气,远离尘世喧嚣,这种幽静的大自然才心向往之的地方。
他觉得有点冷,把江旸的衣服穿身上,又宽又大的衣服罩着他,男友衬衫总是格外给人安全感。
放眼望去全油绿的夏浪,热烈而绚烂,如同画卷一般美得不可方物,水雾凝聚在空中,多了几分人间仙境的感觉。
林煦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去接密集落下的雨点,雨很小,但是很快打湿了掌心,被风吹过更加冰凉,脸上也沾上了雨丝。
江旸提醒:当心感冒。
林煦觉得不会,我身体没那么弱。
事实证明,他太自信了。
当天晚上林煦就发起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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