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她的手竟然已经习惯于秦以泽时不时的触碰了。
来的时候也是如此。
是她的警惕性降低了，还是她的心底不反对？
顾乔乔动了动手指，看了看四周，莫名的觉得阴森森的。
她沉默了，就由着秦以泽牵着她的手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走得很慢。
似乎是缓缓行走在月光铺就的小路上。
好像走着走着，就会走到月亮上一样。
片刻之后，秦以泽沉声的开口，“老帝都有北三门之说。”
“北三门？”
“嗯，就是江北的三个玄门的门派。”
顾乔乔失笑，“还门派，你在讲武侠小说吗？”
“艺术来源于生活，有的也不是乱写的，当然了，我说的这事自然是解放前，解放后，那些玄门就都解散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顾乔乔歪头问道。
“我上高中的时候，门卫大爷跟我讲的……”秦以泽的声音轻轻缓缓，如水一般的流淌。
“啊，那个门卫大爷他怎么会知道？”顾乔乔觉得有点玄妙。
“也许是听说的，也许是他本来就是玄门中人吧。”
“秦以泽，你也相信这些？”
“相信和了解不是一个概念吧。”秦以泽的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
“秦以泽，那北三门都是谁啊？”
秦以泽站住了，回眸看向身侧的少女，柔软的月光让他想起了一件事，“乔乔，我记得你从前都叫我阿泽哥哥的……”
阿泽哥哥？
顾乔乔愣怔了一下，她有这么叫过他吗？
好像，是，有的吧……
在刚刚认识的时候。
顾乔乔抿着唇。
秦以泽的声音带着笑意，“乔乔，叫我阿泽哥哥，我就告诉你北三门都是哪个北三门，而且还有其他你不知道的事情。”
顾乔乔眨着水蒙蒙的眼睛看了一眼秦以泽。
今天的秦以泽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下面是笔挺的军裤，有风吹着他额前细碎的发丝，好像一个刚进校门的大学生一样。
顾乔乔摇头。
“叫声阿泽哥哥，我还可以告诉你，其实有一个玄门的人这个时候又开始从事起了祖辈的行业。”秦以泽不死心的诱惑着。
顾乔乔还是摇头。
她可叫不出口。
而且，那个羞涩的叫着阿泽哥哥的女孩，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
况且，她也不是很想知道什么北三门。
这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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