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乔的手不由自主的攥了攥，然后抬头看向东方煜，这次是认真的打量着他，然后才发现，果然如此，东方煜此时看起来比在山崖那一晚虚弱了很多，脸色异常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有点像他在冬季畏寒的样子。
而且看到她从门外进来，竟然从椅子上马上站了起来，这可不是他的作风，显然东方煜是在等她回来。
还有一点让顾乔乔不解的是，东方煜对商晴应没有男女之情，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情意，可他却这不眠不休的在商晴的病房陪了一个多星期。
也许心中是有内疚的。
可是这样的内疚不足以支撑他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而且还始终没有离开过商晴的病床旁。
但是，此时的顾乔乔却听明白了，原来，东方煜是担心商晴的魂魄受到损伤，所以在旁边看护的。
倒也算是还有那么一点人性了。
这样虚弱的东方煜是否可以撑得住她的冰剑还有弹弓手枪？
答案是撑不住。
但她也不会轻松。
顾乔乔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攥了攥，又不得不松开，这里是医院，是公众场合，是不可能动手的。
顾乔乔有些失望。
她的眼睛眯了眯，试探性的问道，“你在这里说是等商晴醒来，其实是在保护她的魂魄吗？”
东方煜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是的，云雾山那里有些诡异，我担心商晴在昏迷的时候魂魄受到伤害。”
云雾山？
那里确实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尤其是第二座山峰。
有诡异的深潭，有迷乱人心智的紫心兰。
还有可以打开的时空之门。
顾乔乔没有开口说话。
东方煜又接着说道，“顾乔乔，想来你和秦以泽也已经讨论过我了，假如没有证据对我执行死刑，你觉得你们的监狱能困住我吗？”
顾乔乔瞪起眼睛。
东方煜说的很对。
她和秦以泽确实讨论过他。
而且还是重点导论的。
他说的是实情。
对于东方煜来讲，如果不是立即执行死刑，监狱真的是困不住他。
而现在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将他抓起来。
不管如何，东方煜现在是一个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人，有身份，有地位，什么都不缺，是一个合法的新国公民。
除了用玄门的办法对待他，暂时还真的让他逍遥法外了。
就在顾乔乔又气愤又有些犹豫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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