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头常胜听到这里,也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见那小儿闷不吭声往里怼着,便赶紧撵了过去,难得好言相劝道:“哎,元宝儿,你便是要告假,也得在主子跟前露个脸再说,今儿个爷可是指着名让你过去伺候的,你若不去,爷的脾气你可是知道的,倒时候要遭的罪可不不是你如今这长小脸上这些鼻青脸肿能够够得上的,我是见你这小儿伶俐,换作旁人才懒得提点,你自个儿掂量掂量罢。”
话说常胜说了这番话后,便要不再搭理元宝儿,转身进了屋。
元宝儿听了常胜这话后,杵在原地,一时将牙齿磕的嘎嘣响,一时想起了方才在厨房遭受的拳打脚踢,一时又想起了师父的点化,一时便又低头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包袱,最终,将包袱朝着长寅身上一扔,吩咐了句:“给我送屋去。”
话一落,咬牙转身跟着常胜上了台阶进了正屋。
院子口的长寅挠了挠脑门,嘴里念叨了一声“我资历可比你老了,该是我吩咐你才是,什么时候轮到你吩咐我了”,嘴里这般吐槽着,行动却先一步朝着后头下人房去了。
却说元宝儿跟着常胜进了正房后,只见屋子里正在上早膳,人来人往的,里头好几个丫头伺候着。
元宝儿进了屋子后,便一直缩在门口,背对着,没敢用脸世人。
常胜朝着那伍天覃跟前凑了过去,哈腰禀告道:“爷,那小儿来了。”
说着,似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忍不住笑得双肩乱颤,面色发胀了起来。
此时的伍天覃正在洗漱,将巾子捧着敷在了脸上一寸一寸清洗着,末了,将巾子从脸上取了下来,扫了常胜一眼,淡淡道:“一大早的,神神叨叨,有话便说,有屁快放!”
说着,便用巾子将十根手指一根一根地擦拭着,竟是个十分爱洁的。
完了,将毛巾朝着银盆里一扔,立马有丫头眼明手快的将银盆撤走了,那头伍天覃朝着八仙桌上一落座,又立马有人殷切的将漱口的茶端了过来。
伍天覃便端着茶朝着屋子里扫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到了门口的那道鬼鬼祟祟,忸忸怩怩的身影上。
伍天覃眉头一皱。
常胜立马招呼道:“元宝儿,还不快过来给爷布菜。”
话一落,便见那元宝儿用袖子遮着脸,小心翼翼地闷头朝里摸了来,走了两步,撞了个小丫头,元宝儿立马道了声“对不住”,又走了两步撞了椅子腿,元宝儿疼得直抽抽。
伍天覃冷眼瞅着。
常胜见状只一把拽着元宝儿到了伍天覃跟前。
伍天覃眯着眼,盯着眼前遮住脸面,不敢露脸的小儿道:“元宝儿,你又欠打了是不,怎么,一日不挨打一日便消停不下来么?”
说着,便端起那杯漱口水刮了刮杯盖道:“既闲的慌,那便去外头跪着罢,跟昨儿个一样,什么时候跪晕了过去便什么时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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