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四急不可耐的关切着。
元宝儿闻言,却沉默不语着。
楚四焦急之下语气湍急,见宝儿咬着牙不说话,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了,只立马将语气一缓,只有些心疼道:“可……可还疼得厉害?”
楚四放软了语气,一脸心疼的问着。
元宝儿闻言只咬着牙,半晌,终于抿着嘴梗着脖子道:“横竖死不了。”
元宝儿咬牙说着,就连对楚四的语气也未见得多么好,不知是在迁怒他,还是为何。
楚四丝毫不恼,只连连道:“我府中有御赐的药膏,是我大伯行军的良药,他营地里时常有人挨军棍受罚,用了此药效果奇佳,我一会儿便派人去取了给你送来,可好?”
又道:“我不知你受了伤,今儿个才刚知,不是不来瞧你的,你莫生我气可好?”
楚四见元宝儿不跟他说话,只伏低作小的趴在元宝儿跟前认错轻哄着,顿了顿,想了想,忽而又道:“你可是怪我上回没有将你留下来?”
楚四隐隐约约意识到宝儿在迁怒他什么。
他一脸愧疚。
倘若他上回强硬的将他留在身边,他便不会遭到二哥的责罚了。
楚四虽未查看到宝儿身上的伤势,可看到他趴在桌上丝毫动弹不得,又见不过才几日不见,他那圆滚滚的小脸便瘦了一大圈了,再见二哥今日脾气隐忍,便知,定是伤得不轻。
楚四没有丝毫架子,只趴在元宝儿跟前一声一声关切的解释着。
终于,数度轻哄之下,只见那元宝儿闻言,缓缓将脸转了过来,看了楚四一眼,道:“不怪你。”
顿了顿,又咬咬牙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是不会无故迁怒于你的。”
元宝儿梗着脖子说着。
楚四闻言,立马神色一松。
又凑到他的跟前,温柔的询问起他的伤情。
杵在远处的伍天覃隐隐有被这句话内涵到了似的,冤有头债有主?
一时,摸了摸鼻子,又远远扫了那元宝儿一眼,见楚四趴在他的跟前,两人脸凑到一块,见了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一时,又抬着目光,见整个屋子里头一片噪杂,眼前齐刷刷的围了十余人,一个个粗鲁无比,伍天覃便又觉得闹心,一时大手一挥,冲着众人道:“都散了罢,这里是养病的地方,不是胡闹作乱的地方,今儿个爷便不罚你们了,记住,这里可是太守府,下回赌一回爷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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