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从不是个柔善可欺之人。
常胜如是想着。
而远处,太师椅上的伍天覃见元宝儿就跟山间的猹似的兴奋得正在上蹿下跳,他没想到,这狗东西竟是个如此恶趣味的小恶魔,折磨起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倒是小瞧他了。
没想到,竟是个如此睚眦必报,毫不留情的。
不过,心里虽这样吐槽着,可见他终于活络过了似的,恢复了往日里的活灵活现,肆意嚣张,嘴角便也跟着微微勾了起来。
只一脸纵容又溺宠似的,远远地观摩着,任由他作恶着。
话说元宝儿在常胜的指导下,方将两张沾了水的纸张盖在了姓卫的脸上,才刚给他加官加到七品,便见那姓卫的浑身抽搐,白眼乱挥,手指拼命往地上挠着。
元宝儿怕弄出人命来,立马将两张纸从他脸上撕了下来,只见卫狄胀红着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瞬间如同砧板上翻了白肚皮的死鱼似的,丝毫没了方才的神气和嚣张,瞬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元宝儿便立马撅着嘴吐槽道:“卫公子,你这也太不弱了罢,小爷我本还打算给你封官一品的,你瞅瞅你,你瞅瞅你这德行,才不过七品芝麻小官就知足了?这未免也太窝囊了罢,连你老子都比不过!忒没用了你!”
元宝儿颇为扫兴的吐槽着。
被折磨了半条命的卫狄整个人只狼狈不堪又羸弱不堪的朝着元宝儿有气无力的怒骂威胁着:“老子……老子……老子要宰了你——”
“这……卫公子,那你这可真就不地道了,小爷我本想玩到这里收手的,看来你是还没尽兴了,那咱们接着玩,玩什么呢,啊,对了,小爷我最近再练字,自个儿一个人练字最是无聊烦闷了,今儿个卫公子陪小爷练练字如何?”
元宝儿眼珠子溜溜一转,便又命人去了毛笔和砚台来。
只见他先是取了毛笔沾了墨汁在卫狄脸上画了只大王八,然而将毛笔上的羊毛一根一根拔了,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姓卫的的鼻孔里,他方塞进去一根,卫狄便痒得立马打了个打喷嚏,元宝儿瞬间怒了,不许他打喷嚏,若敢打一下喷嚏,就拿刀割了他的鼻子,在卫狄双目赤红中,元宝儿将整根毛笔的笔毛一根一根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姓卫的两只鼻孔里,全部塞完后,顿时搓了搓手,阴恻恻道:“阿常,取火折子来,我染了风寒,手脚冰凉,我要烧火取暖!”
这一语才刚落,便瞬间吓得那卫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当场将两个鼻孔里大半的羊毛全部一把喷了出来。
元宝儿气得咬牙切齿,指着卫狄的脸大骂道:“你成心的是不是,你……你竟敢毁我火盆,我……我要惩罚于你!”
当即命人取了茶壶来,将茶嘴塞入那卫狄的鼻孔里,往里头咕噜咕噜灌着水,由于姓卫的鼻孔里还剩了些羊毛,这些羊毛被茶冲洗,顺着他的鼻腔一路经由喉咙,直接被冲进了气管,食道,直至胃里,有三两根沾在鼻腔,有三两根堵在喉管气管,瞬间痒得那姓卫的挠心挠非,肝肠寸断,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想咳嗽又咳不出来,想吐又吐不出来,一时直痛苦的如同一只丑陋的蛆,在地上拼命蠕动挣扎着。
这一幕,瞧得常胜都忍不住摸了摸鼻尖上的细汗,暗道还在他没得罪过这小儿。
就连两个摁住姓卫的彪形大汉,都不敢直视元宝儿那双单纯又圆溜的眼睛。
偏偏元宝儿还不满意似的,还要二人松了他的绑,扒了他的衣服,他还要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副墨宝,眼看着两个彪形大汉乖乖照做着,就要扒他的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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