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浑身战栗。
他想把这首曲子拉给段维庸听,也只有段维庸能听懂这首写满他们过去的曲子,尽管段维庸从未说他要来。
确切说,段维庸回了一句:“他又想搞什么花样?”
原主站在台上,灯光打在他脸畔,台下是欢呼声,唯有最中间的位子空空荡荡,段维庸没来。
一如他们现在的感情,不知问题从何而起,只剩一个空洞而无尽头的深渊。
内心苦涩的人,拉出来的曲子也凝着苦意。
一首讲爱的《月色》,被原主拉出了颓然的气息,每个音符都在痛苦挣扎,活像是哀乐。
台下议论纷纷,原主在台上成了个木偶,全凭肌肉本能机械来回。
“够了!”原主的手被摁住,原主缓缓抬头,对上段维庸面无表情地脸。
段维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就是让我来听这种东西?”
对音乐有崇高热爱的人听不得痛苦扭曲的音符,段维庸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一字一顿:“你简直在侮辱音乐。”
台上有工作人员,台下有嘉宾和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将这一幕原原本本地尽数拍下。
007道:“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他在广场上拉琴时,遇到了乔楚名,引为知己。”
“所有小说都喜欢的桥段,原主没进娱乐圈时,想过去段维庸在的乐团面试,他们还缺一个三队的小提琴手候补。原主准备了大半年,第三轮面试他和乔楚名二选一,他水平明显比乔楚名高,四个评委都投了原主,是乐团首席段维庸硬留了乔楚名。”
“段维庸原话:楚名没有系统地学过小提琴,短暂的落后情有可原,他天赋惊人,未来势必比叶知秋强。最重要的是,我手底下不留对音乐毫无天赋,只会侮辱音乐的人。”
007有点幸灾乐祸:“原主随后进了娱乐圈,乔楚名实在拉得太差,总拖后腿,被开除了,后来也进了娱乐圈。不知道咱们段大才子是怎么鉴别天赋的。”
“两人真正闹僵,是有个舞会邀请段维庸和他未婚夫一起的,段维庸没告诉原主,带了乔楚名去,被原主撞了个正着。”
梦里原主仍在哭泣,没有停下的意思。
叶知秋叹息,这样一个渣男,有什么好为他伤心的呢?他不愿受婚约束缚,大可先解除婚约,再和乔楚名在一起。婚约未解除,便和人勾搭在一起,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梦里下起了雨,起先淅淅沥沥,继而变大,最后成了滂沱大雨。
“叶老师,叶老师。”有人敲门。
叶知秋惊醒,窗外同样是大雨瓢泼。
叶知秋推开门,是孙耿毅,孙耿毅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一片,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了?”
孙耿毅道:“外面下雨了,段老师的帐篷被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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