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宿溪一个人内心化作尖叫鸡。
她对陆唤怒目而视:“两个人都戴面罩,还去什么声色场所?!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们要去劫囚场!”
陆唤顺杆往上爬,眼睛一亮:“那便不去了,多得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可去!”
“不行。”宿溪咬咬牙,道:“戴就戴。”
她将面纱戴上了,陆唤也郁郁寡欢地将面罩戴上了。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即将抛绣球招亲的公子哥儿和一个即将劫刑场的帝王站在一起。
陆唤同样换上了便装,与宿溪穿的是一个色系,只是他比宿溪高得多,三年以来,颀长的少年逐渐朝着高大伟岸发展,此时介于成年男子与鲜衣怒马的少年之间,即便戴上了面罩,站在人群中仍然鹤立鸡群。
他摆了摆手,那几个宫女退下了,随即几个他已经安排好的侍卫穿着便装进来了。
这几个侍卫穿得像是京城中普通的世家中的家丁,看起来也比较低调,不张扬。
陆唤牵着宿溪往皇宫外走。
因为有意带着她逛一逛,所以没有銮驾,只有身后侍卫撑着两把伞,也不是皇帝专用的黄罗伞,而是普通京城贵族子弟常用的轻绸伞。
沿路皇宫里的人已经被提前清散。
宿溪跟着他出了大明宫,绕过太液池,穿过含光殿,从宣武门进去,见到前边还有巍峨的太极殿,简直大得让人眼皮子发晕,偌大宫城,夏蝉鸣鸣,两边高深院墙与琉璃瓦,池子里荷花接天连日,美景美不胜收。
终于走出了太极宫,陆唤问身侧的人:“是不是累了?”
“为什么这么大?!”宿溪感到晕眩,有五个我们学校那么大。
陆唤估算了一下距离,道:“应当不止,方才从大明宫出来的路程,已经走了二十个高中学校,十个大学了。”
宿溪:……
陆唤走到宿溪面前,一掀衣袍马步蹲下,对她道:“我背你。”
身后的侍卫纷纷识趣地看向天,仿佛天上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吸引住了他们的视线。
宿溪道:“回去再背,在这边就不了。”
她凑到陆唤的耳边:“否则你皇帝的威严放在哪里。”
陆唤似笑非笑:“你是害怕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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