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苏永臻那样的人会抛家舍业地给族里的长辈奔丧?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年苏永臻亲爹去世的时候,也没见他有多慌乱悲痛。
“这年头,长辈把家里的不孝子送回老家管教,是挺常见的事儿,但这当闺女的,把亲爹亲哥一大家子打包送回老家的,我还是第一次听闻,不愧是武威伯的亲外孙女呀。”
茶楼里,几名聚会闲谈的公子哥儿偶然间说起苏家的失踪案,纷纷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
“赵兄所言极是,其实,我倒是挺佩服刘府的那位小公子的。”
“文兄,是哪位刘府小公子?”这洛京城里姓刘的大户人家可不少。
“哈哈哈,就是宫里丽妃娘娘的胞弟。”
“哎呀,是那位啊,那确实值得佩服,竟然敢当街调戏苏大小姐,啧啧,被揍一顿算轻的了。”
“得罪狠了,万一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掳走呢?哎哟,之前,我还以为苏大小姐只是有些蛮力的母老虎呢。
最近啊,听说了她把亲爹扔回老家的壮举后,我都不敢从她家门前那条街上路过了。”
“赵兄,咋地?怕自己长得俊,被苏大小姐掳回府当入赘女婿啊?”
“哈哈哈哈哈,赵兄你多虑了。”
“我可没有多虑,我和你们说,宫里传出的小道消息,咱们陛下正愁苏姑娘的婚事呢,据说颜家那个麒麟儿颜舒,好悬成为受害者!”
“咦?竟有这等事?”
“颜舒啊,看来,陛下心中,这位苏姑娘的分量不轻啊,否则也不会把颜舒那样的人物作为指婚人选。”
因为谈及宫闱流言,几人压低了声音,正交流得兴起,猛然听到背后有人怒斥:
“唉,世风日下啊,你们竟然有心情调侃这种事,真是枉读圣贤书,枉读圣贤书!”
一名老年儒生路过这桌,停下脚步训斥几名年轻人:
“那个苏语嫣不孝不悌,目无法纪,早就该把她关起来教训了。”
突然被陌生人训斥,一名年轻人翻了白眼:
“我等私下议论他人固然不对,可是老先生,您说苏语嫣的那些话,可是没有什么证据啊,就这么给无辜的人定了罪,不也是枉读圣贤书了吗?”
“无辜?”
“对呀。”年轻人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睁大了眼睛说出违心的话:“苏大小姐多孝顺啊,亲爹要去奔丧,她就派人护送,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怎么就不孝不悌了?”
“你们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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