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香啊,合适点儿就成了,一贯钱你收个十个铜板的水就差不多了,可不能太贪啊。”
一连几个女人都这么说,剩下的虽然没有吭声,但都瞧着王贵香,想跟在后头捡便宜。
王贵香的性子也不软,她冷笑道:“成啊,嫌弃我给得少你们就别来做活儿。
我也不是非要请人,不过是看在都是一个村儿的份儿上,有好处想着分些出来。
既然你们不稀罕,那十五过后就不必来了。
这些活儿还不够我们家的人干呢!”
她才不跟你掰扯这些呢,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拉到。
“你说你这孩子咋这样呢,一点儿都不地道,都是一个村儿的人,至于做这么绝么?”之前开口的一名妇人不乐意了,垮着脸说。
大年初一家里被这么触霉头,刘氏也很不高兴。
她沉着脸道:“不是我们家贵香不地道,是有些人面皮太大,我们家装不下。”
王贵香站起来高声道:“你们别说我不地道,江家嫂子的活儿不止是给了我,还给了赵红花。
你们觉得我不地道,就去问赵红花去,看她愿不愿意给你们两文三文一个的工钱。
轻松的话谁都等说,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
您几位我伺候不起,请回吧。
还有你们,你们若是愿意,十六就过来,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一文钱也是钱,我们在家也能把这一文钱给挣了。”
她这番话可谓是十分的不客气。
把几个出头的人说得灰头土脸的,只得讪讪得出门走了。
剩下几个人还呆着干啥,别扭不是,再说了,她们心里也有小九九,想去赵家问问。
众人纷纷告辞,王家很快就清静了。
“你要跟着晚秋做事儿,以后还会遇到更难应付的场面,就今儿这事儿你就红眼眶掉眼泪,以后遇到更胡搅蛮缠的,你又该咋整?”人走光了,刘氏就教导起王贵香来。
黄氏瞧着心疼,就道:“要不然咱们不找人了,自己多做些吧。”
王贵香摇头:“晚秋嫂子是想拉闸门一把,咱们的手再灵巧一天能做的花儿数目也是有限的。
可是找人来做就不一样了,一千朵花我们就能赚一千多文甚至两千文钱。
咱们自己空出来的时间还能做不少,娘,嫂子,晚秋后来给我的材料,可是算的二十文一朵的工钱呢!
咱们一家人做贵的,便宜的就找人来做。
放心,经了这一遭,我算是知道人心是咋回事儿。
左右咱们咬着章程,啥都按照规矩来就成了。”
刘氏欣慰地点头:“行,你心里有成算就行了,娘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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