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披一件衣裳就出来了?你受伤了,万一着凉了咋整?”他的声音柔极了,好像刚才在堂屋杀气四溢,一个忍不住就会发飙杀人的人不是他一样。
林晚秋有些心虚:“那有那么夸张啊,我就出来一下而已。”她本来打算不睡等着江鸿远回来就立刻跟他解释清楚,那知道到后来竟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你怎么了?这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大夫咋说的?可要紧?谁欺负你了?为什么不让人来跟我说?”江鸿远一连串的问题甩了出来,他明明很着急,却要强压着情绪,尽量用最轻柔的声音去问她。
这会儿的她,仿佛是濒临破碎的琉璃,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呼吸稍微大些都会让她彻底碎掉。
“我没事,头上的伤是假的,正是因为没事儿,所以并没有让人去通知你。”江鸿远越是紧张她,她就越心虚,心里忽然有些后悔回县城的时候没让江财去赌坊找他了。
“真的,我真的是装的。”她怕江鸿远不高兴,边说边解绷带。
江鸿远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她的额头,发现的确如她所说,头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
但……
怒火却腾的一下起来了。
“既未曾通知我,那为何鸿博却知道?”
好酸啊。
大晚上的喝醋真的好吗?
林晚秋被江鸿远的醋劲儿熏得牙根疼。
“我让鸿博帮了我一个忙,拿了些东西去找褚老先生询问。”她吞了吞口水,人一点点地缩进角落,老老实实的回答。
“等着我!”汉子极为压抑地扔下一句话就出屋去找江鸿博了。
江鸿博还未睡。
“你嫂子让你办的事儿办好了?”进门他就低声问。
江鸿博点头:“嫂子给我的东西叫春娇……这种淫药民间没有,可能拿出春娇的有两人,一人叫蒋纵亭,他是田贵妃的人。一人叫谷林,是成王的人。”
江鸿远闻言眸光一缩。
竟然牵扯到皇室……最少都牵扯到勋贵。
他想起前世遭遇的一桩桩一件件扑朔迷离的事儿,总觉得能摸到门了,可眼前的迷雾却越来越浓郁了。
“睡吧。”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话之后,江鸿远就去洗漱了。
春娇。
田贵妃。
成王。
田贵妃的背后是首辅田居德。
朝堂。
后宫。
皇室。
勋贵。
泡在浴桶中的江鸿远闭上了眼睛,他头一次觉得无力,他现在有一身武艺。
有一身蛮力。
也搜罗了些江湖人士。
可一旦涉及皇室朝堂,他就两眼一抹黑。
看来,是时候进一步拉拢刘强,他是世家子弟,多少还能知道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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