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趴在桌子上将就一晚上,等明天杜修竹醒了问问他怎么打算的,是呆在这里等伤好,还是跟我们下山。”
“好吧。”江鸿博很想说他趴桌子上睡,但桌子很矮小……根本只够一个人勉强爬着。
若是他占了桌子,那嫂子……
算了,只能这样了。
林晚秋出去拿了两条薄被进来,一条给江鸿博和杜修竹盖,一条她自己盖。
另外她还用火钳夹了十好几块儿烧得半透的木头进屋,又用灰烬把木头盖上,屋子里一下子就暖和了不少。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山里的夜要比山下寒冷地多。
她去检查了下杜修竹,万幸热已经退了不少,因着怕他感染,林晚秋专门在闲鱼买了不用做皮试就能随便吃的抗生素,把胶囊打开,将药粉兑入了他的粥水里。
她用的成人能用的最大剂量,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林晚秋和江鸿博的睡觉问题解决了,剩下就是楚剑和江铁的休息问题。
“太太放心,我们跑镖的时候常常风餐露宿……晚上我和江铁一人守半夜,至于睡觉,火塘边儿一躺,暖和的。”
“还是铺着点儿东西吧。”林晚秋带了不少东西上山,反正不是她一个人拿,还有江铁帮忙,她从被江铁扛上来的大麻布袋子里拿出两卷儿被子:“一床铺地上,一床盖着……事情太突然了,委屈你们了。”
下人也是人,林晚秋还是愿意让为她办事的人尽可能地过得好一点。
“多谢太太了。”楚剑和江铁都有些感动。
“好了,太晚了,休息吧。”
林晚秋进屋之后就把油灯挑亮了些,她见鸿博已经躺上了床,并且把被子盖好了,自己也就趴披着被子趴到了桌上。
“嫂子……这个法子真的很好。”江鸿博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他缝给杜修竹针的情景。
“是师太有次跟我闲聊的时候说的,她说在一本杂记上看过这种法子,我当时是当故事听的……
我记得师太还说,如果缝针的时候用羊肠线会更好,只是羊肠线该如何做还得你自己摸索。”
“羊肠线?是从羊肠上去材吗?”
“应该是吧……你空了可以试试。”林晚秋那里敢说实话,锅只能甩给死去的师太了。
不过……外科的知识鸿博早晚要学的,给褚老先生的那些东西她也给鸿博送了一份。
“可惜……能让我试手的机会太少了……”鸿博沮丧道,受伤的人哪能遇到那么多啊,就算遇上了谁又能乖乖地让他试手?
“你可以先用猪肉练习,练好了就用兔子等活物练手……但也不能耽误了你别的学习进度。
我不懂医,不知道该给你什么样的建议。
不过你可以问问褚老先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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