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忍了又忍,这个村妇竟然也来踩她两脚。
可想着自家的目前的状况,楚氏只能将这口气强行咽下,她强颜欢笑道:“二婶儿这是来见夫人的吧,能不能麻烦二婶儿帮我通禀通禀……”
赵二婶儿高声笑道:“哎哟,您可是高看我了,我来这一趟也不一定能见着夫人,我只是来跟管事的禀事儿,顺带送些个东西到伯府来。
梁太太真有事儿还得麻烦门房上的几位老哥儿……
那啥,我这事儿也多,就不在梁太太面前儿耽搁了,我们这些人是劳碌命,没有梁太太这么闲,可不敢像您似的没啥事儿往人门口一杵……得,我们走了,您慢慢呆着吧。”
说完,赵二婶儿就招呼两个儿媳妇进了门。
“呸!啥狗屁倒灶的玩意儿,这会子知晓来抱佛教了,早干啥去了?”一进门赵二婶儿就骂道,声音不低,让门外的楚氏听了个清清楚楚。
楚氏气得倒仰,胸中血气翻涌,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梁太太,您这是在门房等着还是先回啊?”赵二婶儿几人进去之后,门房问楚氏,楚氏那里能呆得下去,只胡乱应了一声儿就走了。
回到家就跟躺在床上的梁虎哭诉:“……她算是什么东西,也来踏削我!
不过是个粗鄙不堪的村妇,林晚秋身边的一条狗罢了,耀武扬威地都要上天了。
也不端盆水照照自己个儿的模样!
脚上的泥粪还没洗干净呢,就充起了大瓣儿蒜!
还有林晚秋,她什么出身?不过是沾着男人的光当了个伯夫人就要不完了不起了,也不想想当初她男人是谁拉吧的。
要是没有你,他能在赌坊站稳脚跟?
可得了势转眼就不认人了。
一对儿白眼儿狼!”
“行了行了,闭嘴吧你!”梁虎烦躁地道,“往后这些话少说,今时不同往日,伯府不是我们能得罪的。
你说你,你就不能忍忍气儿?
不能在门房等等?
就是空等个几日又何妨?倒是能表明我们的态度。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孙家王家的人的确是我带人去动的,他们生气也是应该的。”
“可你有什么法子?你是赌坊的人,总不能跟上头的人对着干吧?”楚氏不服气地道。
梁虎心里烦闷地厉害,他道:“算了,你不愿意去就别去了,省得旧怨未了又结新仇,等我好利索了我亲自去。”
楚氏闻言就落泪道:“你都这样了……罢了罢了,我明日再去吧,你说得对,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回来也就是跟梁虎发发牢骚而已,嘴上说得再厉害,心里其实也是清楚他们跟江家没法子比,谁让人家是伯爷伯夫人,当初长公主府还没出事儿的时候,林晚秋就敢派人去砸兴隆赌坊,把驸马的弟弟揍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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