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出门自然引来了大家伙儿的关注,赵二婶儿自然也知晓了,她忙跟伯府的下人打听:“这是咋的了?”
“我们伯爷在春风楼……夫人带人去砸春风楼去了。”门房也没瞒着,这事儿也不用瞒着,他们的夫人一砸春风楼还不全县的人都得知晓。
赵二婶儿一脸的不信:“怕不是有啥误会吧……不成,我得去看看!”
“娘,我跟你一起去。”沈韵也不放心,她觉得江鸿远不是那样的人。
赵二婶儿点头,她也顾不得回家套车,直接跟伯府的门房道:“借辆马车用用。”
门房知晓她是夫人身边的红人,闻言立刻就让人去套了辆普通的小马车来,赵二婶儿拉着沈韵上车就吩咐车夫来快点儿赶紧撵上去。
巫氏想跟着,赵二婶儿没让,怀着孕的人去凑什么热闹,冲撞了可不好。
春风楼,潮县最大的几个乡绅富户都来了,他们设的这个宴席是为了给江鸿远赔罪的,伯府跟长公主府对上的时候他们没站出来挺伯府,虽然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但他们还是怕江鸿远会因此记恨他们。
可以说,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在权贵的夹缝中求生,真真儿难受。
墙头草不好当,真真儿不好当。
因着宴请的贵宾是江鸿远,春风楼的头牌舒雅必须出来陪着啊。
舒雅很自然地被安排在江鸿远身边儿坐着,除了舒雅,春风楼最好的几个姑娘都被他们给包圆儿了,一人身边儿坐一个。
头牌就是头牌,即便是面对江鸿远也是把架子端着的,虽然也有倒酒布菜的行为,但跟旁人恨不得贴在男人身上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她十分矜持有理。
酒过三巡,为首的乡绅喻乐志搂着怀里的姑娘,对舒雅发号施令:“苏姑娘就是这么伺候伯爷的?这样不成!
舒姑娘拿出点儿本事来,只要把伯爷伺候高兴了,老爷我重重有赏!”
其他人也附和:“对啊,舒姑娘你这样就不对,难道说是看不上咱们伯爷?”
男人的情谊怎么来的,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没一起拿过刀杀过人,咋滴也要一起嫖个娼啊!
所以,在坐的男人卯足了劲儿地要撮合舒雅和江鸿远。
被起哄得凶了,舒雅的动作也就比之前更大一些了,她红着脸,端着一杯酒朝江鸿远期身:“伯……”爷字还没说出口,江鸿远一道刀锋般的目光扫过去,舒雅被吓得一个激灵,再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这个男人刚才起了杀心。
她没感觉错。
心说到底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对近身的人十分警惕是应该的。
舒雅到底不是普通的女支子,对于那些再刀口舔血的人的人特别敏感。
“本伯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私密的事情。”江鸿远没喝舒雅递过来的酒,而是自己倒了一杯酒喝。
众人先是愣了愣,然后纷纷附和:“哈哈哈……那一会儿舒雅你要好好伺候伯爷。”
“还是伯爷有雅趣,我们这些个粗俗的人真真儿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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