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崔管家又来了,他拿着一张欠条:“你们父子两个毁掉了我们小姐的陪嫁床,要你们立刻赔银子也不现实,这样吧,在这张欠条上画押,画了押你们就可以走了。”
父子两个略识字,借条的内容他们也能看懂,十万两银子的借条……说实话,那个品质的黄花梨木还有被那场火损失掉的其他珍贵木材加在一起还真值当这个钱。
欠条上并未多写。
王通宝叹了口气,心里再多不甘,也只能画押。
好在他的大拇指没伤,能按手印儿。
十万两啊……若是以前他们跟着伯府挣钱的时候还有希望几年内挣够十万两银子,可是现在……
他和老二都废了,只能指望老大,一大家子人上哪儿去找十万两银子?
若是还不出钱国公府去报官……他们一家子就得被抓去服苦役。
王通宝万念俱灰。
王富贵也是面黑如锅底。
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是要逼死人啊!
崔管家瞧着他们两个这副死人样鄙夷极了,有好日子不过自己作成这样能怪谁?
他道:“我们国公爷向来仁厚,让你们签欠条也不是说非要你们立刻就还,左右你们也挨了板子,还废了一双手……
只要你们将来安安分分地在乡下过日子,不跳出来瞎蹦跶惹人眼,这欠条就不会生效。
可若是你们不听话……
那就不能怪我们国公府不讲情面!”
两人闻言忙跪下来跟崔管家磕头道谢。
崔管家让人将大夫开的药交给他们,然后派人将他们送回去。
两人到家之后,刘氏就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让小丫鬟搀扶着她出去迎两父子。
“当家的……老二……”刘氏瞧着两个人的模样心疼地哭,“你们受苦了。”
“太太,让老爷和二爷先去屋里歇着吧。”小丫鬟道。
刘氏忙点头:“对对,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她一边儿抹泪一边儿让开身,王通宝回屋躺着,刘氏忙吩咐小丫鬟去熬粥。
“娘,段清芷呢?”王富贵靠在门框上问。
“跑了……卷了家里的细软钱财跑了。”刘氏哭道。
王富贵垂下眼帘没在说什么,转身回去他自己屋里关上门躺在床上拉了辈子把脸给蒙上了。
他好恨啊……
第二天下午赵水生找时间过去了一趟,去瞧王富贵和王通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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