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的小孙孙,哀家的小宏儿在江山社稷面前也如野草一般……说舍弃就能舍弃!”说着,她抬手从头上扯下一只发簪来,用发簪尖锐的一头抵住自己的咽喉。
“皇帝,哀家的话不想再重复二遍。”
她的眼神哀凉,这些年为了保住月华,她不得不将所有的气都忍下,毕竟朝中至今都有赐死月华的呼声。
可那也是在她不知道月华在这样的苦楚中煎熬,否则……她宁愿,宁愿杀了后宫所有的女人……和皇帝以及皇帝的儿子们!
左右她是太后,她将皇帝后宫的女人全部召集在一起,甚至将皇帝和皇子们也召集到一起一点问题都没有。
到时候不拘是下毒还是放火……
总之要将所有人都弄死,都去给月华陪葬!
什么江山社稷。
什么天下苍生。
她管不着!
她只是一个……哀痛至极的长辈。
她当初顾全大局,结果把整个段家都搭进去了,最后……月华还……
她这一辈子……错就错在一个‘顾全大局’!
“儿子……儿子告退,一定不让母后等太久。”永安帝说完话就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一遍屋里的下人们。
“皇帝不要吓唬他们,他们都是哀家的人,吓死了他们,哀家也就没人伺候了。”
永安帝:……
“儿子告退……”永安帝狼狈至极地出了冷宫。
回到自己的寝宫,奴才们见了永安帝的模样都慌了神,立刻就有太监去太医院请太医。
但永安帝却屏退了左右,将张洲叫了出来,他指着被捆绑并塞住嘴巴的刘月道:“……他喝了月华的血,然后便浑身奇痒齐痛难忍,难忍到以刘月的定力都恨不得去死。
太后让他喝月华的血,必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拿他来作伐子。
你将他带走审问,不论手段。”
张洲面无表情地应下:“是,皇上。”
张洲去扛了刘月要走,却被永安帝喊住了。
“你当年也是混迹过江湖的人,可有听说过这种毒药?让人痒痛难忍,痛不欲生,但却不影响生机……甚至……身体会越来越好!”每年太医给月华诊脉之后都会跟他禀报,太医说月华的身体比没疯之前强。
张洲顿下脚步,跟皇帝道:“听说过,毒医谷的独门毒药,名约‘求仙’。不过,若真是‘求仙’的话,那就无解。”否则这个毒药的名字也不会叫做‘求仙’了。
中毒之后并无任何解毒方法,只求速死,赶紧去见阎王,阎王也算是仙人,所以……可不就是‘求仙’!
永安帝闻言就站不住了,身形一晃就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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