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显然已经被成王给掌控了。
江鸿远重伤堕入山下,他的人已经去寻了,其实就算是寻找不到也无所谓,就算是他福大命大能活着回来……他已经是皇帝了。
江鸿远能怎么办?
广场中央,杜修竹被绑着,他中了软骨散,如今得要人搀扶才能站立得起来。
成王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到他的面前,他抬手钳制住成王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
“我亲爱的哥哥,瞧你这张脸,倾国倾城的……母妃的样貌你继承了八分。
可惜啊。
能样貌再像母妃又如何?
还不是被母妃当成狗一样嫌弃!
想跟我争?
你也配?
以为认了皇后当嫡母就能当上太子?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人家根本就没将你当回事儿,不过把你当成江鸿远的挡箭牌而已。
你知不知道?
段月华那个女人其实早就知道江鸿远才是她的亲儿子。
否则怎么会跟皇帝联合演那出戏……
杜修竹,要怪就怪命,你天生就是当狗的命!
先是给朕当狗,再是给段月华当狗,接着又给江鸿远当狗!”
“说完了?”杜修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道。
成王笑得直不起腰,仿佛自己刚才说的是一个惊天的大笑话。
“你知道吗,不管你们做出什么样的努力,不管你们这么蹦跶……朕都当成戏来看,皇宫就是个蛐蛐儿笼,你们都是笼子里的蛐蛐儿。
而朕则是那个逗蛐蛐儿的人!
杜修竹,念在我们是亲兄弟的份儿上,朕给你个痛快。
真是的,好好地当飞鹰所的督主不好么?
非要当王爷。
你也配!”
“你从哪儿找的人围攻猎场?”杜修竹不接他的话茬,而是单刀直入地问,“我都要死了,你让我死个明白。”
成王闻言就坐在太监们搬来的椅子上,他双肘撑着膝盖,抬头跟杜修竹对视:“龙尾山上的山匪。
这帮山匪挺能耐的,竟然能调动京城附近的山匪,朕便给他们一个立功招安的机会!”
杜修竹气笑了:“那可都是山匪,周晏,你为了皇位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你难道就不怕他们反咬一口?”
成王轻蔑地道:“成王败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山匪怎么了?山匪也是有追求的。再说了,反噬……也要他们有这个能耐!
你看看,山匪不是好东西,如今正跟父皇的嫡系交战,两相消耗之下对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北狄呢?三洲惨案其实根本就是你的手笔!周晏,你将大周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就是当上这个皇帝又能如何呢?
一个破败的江山到你手中,你以为你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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