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霜满腔情绪被他插科打诨搅和的乱七八糟,再也没办法维持原来严肃的神情,只好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行,我相信你!行了吧?
解开了心结的母子两个难得融洽地聊了一上午,穆清本来说要给陶霜做顿饭,但陶霜最近刚好在谈项目,时间比较紧张,还没等到中午就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穆清笑着把陶霜送上了电梯,一直等到电梯门在自己眼前缓缓合拢、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缓缓跳动时,才幽幽叹了口气。
他走回家里,脱力似的在沙发上躺了一会,揉了揉因为强行装出自然的笑容而僵硬的脸颊,拨通了宫实辰的电话:最近有安排吗?
宫实辰人在上班,穿着白大褂露着圣洁的神情和病人家属挥手告别,快步走回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这才换回了平时和他说话的语气:啥子安排?
穆清啧了一声:这才多长时间不见,咱俩的默契你都丢了?还是不是兄弟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沉痛,宫实辰眉头一拧,下意识提高了一点音量:你还有脸说我了,你天天过的跟个家里蹲似的,好几个月没出去过了,我怎么知道你说这话还是不是原来的意思?
穆清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抱怨,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来上一次这样和宫实辰毫无牵挂地出去玩,居然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吗?喻一枫
他强行掐断了自己的思绪,笑着对宫实辰道:当然是原来的意思。
宫实辰听完他的话,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当然。穆清回得干脆,干嘛这么问?
不是,主要是之前你说要跟那个谁互相折磨,我还以为你打算继续和他耗时间呢。宫实辰说完,又有几分好奇,你是怎么想开的?
穆清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沉默了片刻,轻声笑道:我要是再想不开,就离疯不远了。
宫实辰奇迹般地听懂了他的话,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姓喻的又
别说了。穆清打断了他的话,再提这个名字,我现在就要疯了。
宫实辰静默了片刻,认真地问道:需要我现在过去陪你吗?
中午的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照到穆清的脸上,刺得他眼角忽然有点酸疼。
他抬起胳膊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勉强维持着轻快的语气:不用,你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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