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剥的很完整,全身上下没有残留一块。”季淮蹙眉,两指捏着鼻子,强行阻止血腥味弥漫在嗅觉间。
“怎么看出来的?”江煦觉得不可思议,尸体都成这样了,还能看出皮是否完整吗。
季淮说:“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是这样的。”
江煦瞅他一眼,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两人又盯着尸体看了许久,实在看不出个花样来。
“孩子去哪了?”季淮并没有找到孩子的尸体,这怎么还不翼而飞了。
江煦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他丢掉手上的那根钢管,开始在屋里寻找什么东西。
“还记得你说的娃娃吗?”江煦拉开衣柜的门,里里外外被几个女孩擦得干干净净,捻手摸不出一点灰来。
“记得,本来还说要来问问几个女孩屋里有没有的。”
说完,江煦便从柜子里将娃娃拿了出来,明晃晃亮出来,和这间屋子显得格格不入。
季淮夺来,左右翻转,拉开娃娃背后的拉链,将里面塞的白棉絮掏了出来,夹杂着一张照片,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浸透在血泊里。
两人同时蹲下。
那照片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个孩子。
正是小甜和那婴儿。
顿感毛骨悚然,照片上的小甜笑得很开心,一大一小像对母子。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去找另外两个娃娃,同样,娃娃的背后藏着照片,也是一名女子抱着孩子,是江煦没见过的人,可孩子却还是那个孩子。
其实两人再大动干戈去找找其他的地方,会发现这栋楼里藏了很多这样的娃娃,每个娃娃的背后都对应着一张照片。
“喂。”江煦喊他,心里头酝酿着一件事,“想不想做件叛逆的事。”
这是江煦第三次来到文具店,老板看他的表情都变了,主要是来了还总不买东西,像城管视察一样。
“你小子,买不买东西?”老板低吼一声。
江煦随手在架子上拿了一支笔,没记错的话是季淮推荐n的那只黑色水笔,他踱步至收银台前,说:“多少钱?”
老板态度依旧不好,嘴里冷嘲热讽:“就买一支笔也能选怎么久。”
季淮从没见过这样的生意人,哪家老板对待顾客是这样的态度,顾客都是上帝,不必点头哈腰,起码得和蔼可亲。
江煦笑笑,眼里却没笑意,他说:“卖不卖?”
老板回答:“两块五。”
“没钱。”江煦把笔丢回去,学着老板的态度,这叫以牙还牙,“不买了。”
老板恼了,站起身绕过柜台站在江煦面前,作势要打人:“什么意思。”
江煦倒是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朝他身后的季淮抬抬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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