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起身,头也不回向外走。
天那么黑,江煦走得如此坚决。
“去干什么?”季淮在后头喊。
“找那个老妇人。”
季淮站在原地踌躇,回头看一眼孩子:“那他呢?”
江煦回头,目光冷冰冰:“他早就是个死的。”
季淮不再多说,他相信江煦,只好把孩子一个人放在屋里跟着江煦走了。
空荡的房间里,孩子扯着牙齿对手中的娃娃自言自语:“我们又被抛弃了。”
话毕,身体像被放了气的皮球般软了下去,贴在床上的是一张苍白的人皮。
—
季淮悄声跟在江煦身后,江煦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捡了根棍子,在手中颠了颠重量,感觉手感不错,起码吓唬人完全没问题。
季淮看他这个阵仗,是要去打架。
老妇人住了二楼的东边,为了一开始就起到恐吓的作用,江煦没犹豫,抬起脚对着门就是狠狠一踹,这一踹门只是颤了颤,起不到破坏的作用,他本就没打算踹烂这个门,只是制造点动静吓吓里头的人。
可季淮没理解他的意思,一把拉开江煦,一双长腿对着门边脆弱的位置用力一踩,木头折断的声音有些刺耳,江煦心想着会不会把老太太吓出个心脏病来。
季淮逼是装到位了,论气势绝对到位,江煦径直走进门里,管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手上摩挲着木棍,看着像个恶人。
“出来。”他冷冷丢下一句话。
他脾气差,耐心也有限,如果十秒内不见人,他就要砸东西了。
结果不出三秒,柜台后就钻出个老太太,颤巍巍的点着步子往这走,显然老妇人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棘手情况,活了一大把年纪还被恶霸欺负,也算是以后邻里饭后茶余谈论的八卦了。
季淮敛回一贯的笑,没点灯的屋里,他的表情阴森森的。他拖出椅子,椅子腿摩擦着地面发出一道刺耳尖锐的刮痕声,他坐在椅子上,大剌剌的敞着腿,俯看她。
颇有坏人的风味。
季淮偷偷抬眼,示意江煦也这么做。
神经病。
江煦直言:“查尔怎么死的?”
老妇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谎言还能被识破,有些慌神,“这不怪我,与我无关啊,都是我那不肖儿啊。”
季淮不知道江煦从哪得知的查尔死了这条信息,但为了配合,他问:“你儿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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