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颔首:“自然。”
广平小郡王闻言莫名有些紧张,凶手就在金鳞阁内,那还了得?!他对楚熹年长施一礼,言辞恳切道:“楚兄断案如神,还请务必查明真相,还金公子清白,还我等清白。”
谢镜渊暗中盯着他们,试图发现些蛛丝马迹,然而一无所获,自觉无趣的挑了挑眉。这种事果然还是交给楚熹年比较合适。
“在下自当尽力。”
楚熹年用帕子包裹住凶器,当着众人的面做了一个攥紧的动作。只见箭矢除了沾血的地方露在外面,剩下的位置都被楚熹年尽数攥入掌心:“此物过于细短,且周身锋利异常。人体头颅坚硬,凶手若用此物行凶,必然不好受力,掌心一定会留下伤痕,只需看看在座诸位谁手中有伤,便可知晓真相了。”
他话音刚落,金鳞阁内算是炸开了锅。其中最为激动的便是金如海,他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挨个儿掰开众人的手看个清楚。
楚熹年率先摊开掌心,自证清白,而后拉过谢镜渊的手,也摊开在众人面前。他们二人的手皆没有新伤。
太子也跟着伸手手:“孤也没有。”
颜卿河目光赞许的看了楚熹年一眼,心中直叹后生可畏,也抖抖袖子,伸出了双手给众人看:“老夫亦没有伤痕。”
有他们几人带头,余下众人也都纷纷伸手自证清白。然而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因为金如海挨个儿看过去,发现所有人的手都没有可疑伤痕。
金如海结结巴巴问道:“楚公子,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周遭议论声渐起。
“楚熹年不是说凶手就在金鳞阁内么,难道他猜错了?”
“我瞧他也不过是故弄玄虚,还是等明镜司的人来吧。”
谢镜渊拧了拧眉,压低声音问楚熹年:“凶手难不成已经跑了?”
“将军莫急。”
楚熹年安抚似的拍了拍他,依旧不慌不忙。见金如海盯着自己,淡淡一笑:“如此不是甚好么,说明在座诸位皆是高义之人,不曾沾染人命官司。”
广平小郡王期期艾艾道:“楚兄,那这凶手……?”
楚熹年目光直直穿过他身后,落在一名神情慌张的粉衣婢女身上,笑了笑:“宾客虽查了,可奴仆还未查,这位姑娘,不知可否伸手让在下一观?”
众人的目光一时都聚了过去。却见那粉衣婢女容貌娇媚风情,脸色苍白的紧,将双手死死藏在袖中,无论如何也不肯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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