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谢镜渊心想去了曲阳候府岂不是就要见到楚熹年爹娘,不知为什么,竟有些怪怪的。掀开帘子,皱眉对前方骑马的九庸吩咐道:“回将军府!”
九庸闻言一勒缰绳,立刻命众人停住,正准备调头回去,却听马车里陡然传来了楚熹年平静的声音:“就停在此处,不许动。”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九庸思忖一瞬,还是决定听谢镜渊的,正准备打马回府,却见坐在车辕上的云雀忽然轻轻跳了下来,小声道:“来都来了,走什么,进去坐坐也不碍事,何必大老远白跑一趟。”
她从小在曲阳候府长大,许久不回,也有些想念府中的姐妹了。
九庸闻言身形一顿,居高临下看向云雀,却只能瞧见那小姑娘漆黑的发顶。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无意识停住了动作。
与此同时,楚熹年正在车厢内对谢镜渊循循善诱:“将军怕什么,万军阵中都敢闯,怎么还惧了区区一个侯府,丑媳妇终须要见公婆的。”
谢镜渊睨了他一眼:“你说谁丑?”
这个时候倒讲究起形象了。
楚熹年扣住他的手,将他往外拉:“谁不敢下车,我便在说谁。”
谢镜渊又不能打他,又不能推他,就那么被硬生生拽下了马车。他自持身份,不愿让那些侍从看热闹,冷着脸重重咳嗽了两声,众人立刻自觉背过了身去。
楚熹年拉了拉谢镜渊,低声道:“走吧,进府去。”
谢镜渊的脚却好似在地上生了根,怎么都走不动。他无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垂眸问道:“你无故回府,到底想做什么?”
楚熹年也没瞒他,望着曲阳候府的牌匾意味深长道:“自然是找兄长叙旧。”
他需要一把助力。这把助力不仅能推动晋王造反,还能让晋王与周温臣两败俱伤。而此人非楚焦平莫属。
谢镜渊闻言不由得陷入深思,就那么一个晃神的功夫,便被楚熹年拉进了府中。
曲阳候府守门的小厮正在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冷不丁清醒过来,却见府门外停着一队人马,不禁吓了大跳。再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正是楚熹年与谢镜渊,立刻就要进去通报。
谢镜渊眼疾手快,直接将他拦住了,听不出情绪的问道:“你家侯爷和夫人可歇下了?”
小厮遇见这位传说中的杀神,不禁腿肚子打颤,结结巴巴答道:“回回回……回将军……侯爷夫人用完晚膳便歇下了……”
谢镜渊心想正合他意,一改刚才死活不肯迈步的样子,径直入内:“那便不必通报了,省得惊扰。”
楚熹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笑了笑,只当不知谢镜渊的小心思,状似不经意的出声问道:“兄长呢?也歇下了?”
小厮道:“回二公子,大公子正在房中,估摸着还没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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