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罢,攥住唐琰衣领的手紧了紧,下巴微抬:“所以,现在请告诉我,您的心意。”
唐琰喜欢这样洒脱傲慢的谢莱恩,他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很难拒绝,并且无法拒绝:“……谢莱恩,我想你知道我的答案。”
唐琰不是犹豫温吞的性格,因为生命中很多东西都是转瞬即逝的。他确实有些喜欢谢莱恩,他无法撒谎,也无法否认。只是他们之间的等级依旧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然而话音刚落,下一秒他后脑便陡然传来一股压力,唇上多了一抹温热。唐琰没有拒绝,他扣住谢莱恩的后脑,与对方交换了一个缱绻且温柔的吻。
“阁下,希望您不要介意,”谢莱恩呼吸不匀,他看着唐琰,半晌后做出了一个决定:“我回去后,会向雌父告知我们的事。”
纸是包不住火的。
而谢莱恩亦不是藏藏掖掖的作风,
唐琰没有拒绝,低低嗯了一声,他无意识看向窗外,却发现天边不知何时显出了一抹鱼肚白。而谢莱恩此时终于恢复了一丝气力,勉强从床上坐起了身。
医务室满地狼藉,他却注意到了桌角一束热烈如火的玫瑰,慢慢走过去,修长的指尖碰了碰依旧鲜艳的花瓣,不可思议的问道:“这是送给我的吗?”
唐琰脱下自己的外套,从后面给谢莱恩披上:“你再来晚一点,它也许就枯萎了。”
谢莱恩闻言唇边笑意渐深,紫色的眼眸满是愉悦。他对那束玫瑰爱不释手,转身吻了唐琰一下,低声道:“看来我连夜赶回来的决定是对的,感谢您的礼物,这束玫瑰非常美丽。”
谢莱恩穿上了唐琰的外套,把扣子一一扣好,手臂虽然有伤,但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虽然很想与您再多待一会儿,但我还有些事要办,办完后我会尽快来找您的。”
他需要去向那个古板而又严肃的雌父坦白一些事,这无疑是个大麻烦。谢莱恩隐隐感到棘手,但并不后悔。
唐琰微微皱眉:“你的伤……”
“没关系,军雌的自愈力一向很强。”
谢莱恩离开了,并带走了那束令他钟爱不已的玫瑰。
殊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脚唐琰的身形便晃了一下,险些晕倒。
唐琰不知是不是受了谢莱恩身上气息的影响,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体温滚烫得有些不正常。他只当是自己熬夜太过疲累,勉强打起精神收拾好医务室,离开军部回到了家中。
托帕兹刚刚到家没多久,冷不丁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还以为是楼下管理员。走过去开门一看,却见是唐琰,吓了一跳,生怕他因为昨天的事收拾自己,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不是去军部了吗?”
唐琰盯着他,没说话,看似神色如常,实则浑身都在冒冷汗,脑神经已经趋近麻木。他步伐踉跄的进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忽然一黑,支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托帕兹见状吓了一跳:“唐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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