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扶余烬,所以连带着对扶余浩也不怎么疼爱。
扶余浩嫉恨百里渡月,侧面说明帝妃对百里渡月这个儿子其实异常爱护,只是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少君何必自寻烦恼,”桑非晚忽然态度扭转,状似关切的劝慰道,“舐犊情深,帝妃又岂会不疼你,只是平日她性子冷淡,少君并未发现罢了。”
他语罢低下头,状似失落地叹息道:“其实非晚也并非真的喜欢百里城主,只是从前一心对待少君,少君却视若无睹,心灰意冷之下,这才有了报复的念头。”
桑非晚编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连百里渡月都被忽悠得晕头转向,更何况扶余浩,他闻言目光惊疑不定,听不出情绪的问道:“此言为真?”
桑非晚目光幽怨:“我替少君做了那么多事,难道少君还不信我么?”
原身的舔狗形象简直太过深入人心,甚至可以为了扶余浩上刀山下火海,这句话说出来相当有信服力。
就连扶余浩也不由得顿了顿。
是了,桑非晚从前明明那么爱自己,又怎么会忽然转投他人。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能解释得通了……
扶余浩思及此处,心里拧着的疙瘩终于被抚平了一些。他睨着桑非晚,笑了笑,又恢复成了往日温文尔雅的样子,放缓声音道:“本君不是说过么,只要你尽心办事,日后一定会是本君身边最得宠的一个,以后莫要再胡思乱想了。”
“少君身边最得宠的一个?”
桑非晚闻言忽然上前一步,将扶余浩抵在了门上,气息极具侵略性。他冰凉的指尖缓缓抚过扶余浩的脸庞,然后缓缓下移,垂眸时阴影轻晃,扣住了对方的腰身,似乎不大满意,意有所指的低声道:“可我只想做少君身边唯一的那个。”
扶余浩迎着桑非晚深邃深情的目光,短暂晃了一下神,随即清醒过来,却是眉头紧皱,忽然钳住了桑非晚落在他腰间的手腕,力道大得险些捏碎他的骨头,冷冷反问道:“这便是你说的真心么?”
视线下移,只见桑非晚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扶余浩腰间,那里有一串地牢钥匙,其心昭然若揭。
桑非晚却半点不见慌张,反而还笑了笑:“少君也太草木皆兵了吧,莫不是怀疑我想偷地牢钥匙?可地牢护卫无数,我就算偷到了钥匙也是进不去的。”
扶余浩本就警惕心甚强,闻言直接甩开了桑非晚的手,沉声警告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自己清楚,下次倘若再被本君发现,你会死的比百里渡月还快!”
他心中恼怒,不愿在此处多待,语罢直接转身走出大殿,对守门的护卫冷冷吩咐道:“看着他,不许踏出殿门半步!”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桑非晚。
护卫抱拳应声:“是,谨遵少君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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