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 她总是自己吓自己,生怕泰安帝要利用自家晴姐儿给那个宇文贵妃当挡箭牌,或者别有所图。
等到阿俏缩在袁氏怀中,将这三日的经历都讲了一遍, 叶大夫人这心里才算踏实了一些。闲话了一会, 叶家的人就有意给阿俏空出了时间,让她能与三房的人聚一聚。
趁着下人去请叶三老爷的空档,阿俏拉着叶芷媛问道:“姐姐, 娘又去庄子上住了吗?”
今日她要回来的事,叶家明显事先就得到了通知,大哥他们才会齐齐在家。可是自己的亲娘却不在,再联想到自家爹爹的憔悴,还有眼前掩不住忧色的姐姐,阿俏的心里就有了不妙的预感。
叶芷媛却转移话题,提起了不在场的叶芷娴:“娘娘,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这几天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大伯父和大伯母因为二姐姐的亲事闹的很僵,大伯母甚至当着我们的面向祖母请示,要将二姐姐远嫁出去呢。
“大伯父自然舍不得,说是他已经相中了光禄寺少卿葛家的嫡幼子,正要让人上门去探对方的口风呢。如今二姐姐已经出不了门,被祖母下令禁了足,关在院子里绣嫁妆呢。”
阿俏不由皱紧了眉头。
因为祖父尚在朝堂,文官一向有父子不能同在高位的传统,大伯父现在是从三品的吏部右侍郎,在祖父致仕之前,他的品级是升不了了,如果祖父致仕,大伯能不能升任吏部尚书还在未知,但要保住现在的位子还是无虞的。大靖又一向讲究高门嫁女,低头娶妇,所以,他膝下唯一的女儿想配一门好亲事,还是不难的。
再说,大伯母也不是狠心之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要将人远嫁出去,一定是她们那奇葩姐姐又做了什么让人抓狂的事了。
“二姐姐做了什么事?”
此事叶芷媛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阿俏进宫那天,叶芷娴偷偷溜了出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似乎还与宇文家扯上了一些关系,惹的祖父祖母大怒,差点将叶芷娴罚去祠堂跪着。
此时,叶三老爷已经进了屋,阿俏立刻将此事放下不提,笑着迎了上去。父女俩一阵腻歪,叶芷媛先是笑望着他们,过了一会儿,也凑了过去。
“爹爹的晴姐儿长大了,是大姑娘了,爹爹真的很高兴。”
虽然他给女儿准备的那些嫁妆和宝贝都用不上了,但皇帝陛下肯疼她,甚至愿意带着女儿偷偷出宫回娘家小聚,他也该知足了。
父女三人诉说了别后离情,叶清风突然正色道;“晴姐儿,你好好坐下,爹有事要和你说。”
叶芷媛一脸焦急的扯了扯他的袖子:“爹,妹妹难得回来,您就不要说那些事了。”
叶清风却很坚持,要将事情如实告之:“这是晴姐儿的事,她是那个被伤害的人,有权知道真相,正是因为伤害她的是最亲近的人,我们才更应该让她知晓,让她能因此有了警惕之心。不管好的坏的,我们都无权瞒下,或者自以为是的替晴姐儿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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