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余悸退回到座位上,嘟嘟囔囔:“本来就是。”
白眠又瞪了他一眼,他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但是她没有再搭理他,而是看向一旁的民警,“那没事我就先走了,麻烦您了。”
一听她要走,郑意又急了,撑着椅背站起身:“白眠,你想清楚,你今天只要踏出这个门,你所拥有的一切……”
未等她说完,白眠一句径直离开了。
郑意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望着一旁的民警:“她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被砸破头的壮汉幸灾乐祸:“不要你的意思呗!”
“那她所拥有的一切,可就都没了。”郑意有些恍惚,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没了就没了呗,人家明显也不想要了啊。”
郑意愣怔在原地,刚才得知要被拘留的时候,他都没露出这么惊慌失措的表情,猛的推开身前的椅子,连滚带爬的追了出去,“白眠,你给我站住!”
民警以为他又要跑,也连忙追了出去。
白眠刚好走出派出所,同遇郑意的母亲,陈怀凤碰了一个正着。
陈怀凤和她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就要扬手打她,白眠早有预见,往后一躲,带风的巴掌从她领口呼啸而过。
陈怀凤巴掌落空,身体顿时失去重心,往前一扑,匍匐在白眠面前的台阶。
“阿姨,就算我跟你做不成婆媳了,你也不用行此大礼。”白眠也没有扶她的意思,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身后撑伞的司机,连忙将她搀扶起来。
“白眠,这婚你是真不打算结了吧?”陈怀凤的膝盖和手掌都沾满了湿滑泥泞,强忍着怒气,维持着体面道:“这婚可是你余叔叔订下的。”
“我会跟他解释的。”白眠面不改色。
“解释?”陈怀凤发出一声冷笑,“你解释的了吗?”
“解释不了,也要解释。”白眠直直瞪着她的眼睛:“反正,这婚我是不可能结了。”
说完,她就越过陈怀凤快步往台阶下面走去。
陈怀凤踩着高跟鞋,行动不便,只能望着白眠的背影大喊:“站住!你给我站住!白眠!回来!你给我回来!”
她仿若未闻,单薄的身影在雨夜疾驰。
陈怀凤歇斯底里:“白眠,你是聋了吗?我让你给我站住!”
白眠本来没这么气,听到她喊得几乎破音的声音,新仇旧恨,齐齐用上心头,她捡起路边废弃的砖头,对准旁边郑意轿车的挡风玻璃就是一下。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郑意被摁倒在大厅,怔怔望着这一幕,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