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比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干净了许多,似乎专门有人来打扫过,连门口的拖鞋都被摆放的整整齐齐。
他解开手腕上的表带,往前走了几步,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在餐桌旁背对着她停下来。
白眠从他身后探过头,“怎么了?”
他取下手上的腕表,猝不及防的转过身,将她抱坐在一旁的餐桌上,白眠的双手在他颈脖后面交叠,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他扶着她的腿贴着自己的腰侧,仰头含吮着她的嘴唇,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直白。
白眠被吻得喘不过气,侧头伏靠他的肩膀。
他眼睑微垂,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沿着她的白皙的颈脖继续吻了下去,宽厚的掌心穿过着她的衣摆,沿着腰背,松开了浅薄的束缚。
白眠这时才明白,他说得她应付不了他是什么意思。
四周只有玄关亮着灯。
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满是凌乱。
她单手撑在檀木的桌面上,越过他的肩膀,能看见阳台落地外窗亮起的万家灯火,“秦牧云,到里面去好不好?”
“哪儿的里面?”他挺立的鼻梁贴拂过她的锁骨,在昏暗的光线里,抬头凝视着她的眼睛。
“你少借酒……”他重新搂过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嘴唇,往日里克制的男人,在酒精的渲染中,逐渐肆无忌惮。
落地窗上站立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
白眠抱着他的颈脖,弯曲的双腿贴着餐桌的边缘,贴着他的耳边发出一声呢喃:“疼。”
他将她抱放在沙发上,皮质的沙发牢牢贴着她的后背,覆于她的双肩之上:“阿眠好温暖。”
白眠抬手捂住他的嘴。
他的眼底浮现出浅浅的笑意,白眠不自觉收紧小腹,咬住了嘴唇,缓缓松开捂着他的手。
他俯身贴着她的耳边:“阿眠,檀木不能沾水的。”
白眠忍无可忍的咬在了他的肩膀。
他在她的耳边发出低沉的笑声:“你怎么会相信江寻的话?你跟他又不一样,你哪里都软绵绵的,让人看着就想抱。”
这种话,也只有喝醉的秦牧云说得出口。
“不准说了。“白眠恼羞成怒道。
“阿眠明天有事吗?”
白眠琢磨不透这句话的深意,如实道:“没事,怎么了?”
他放缓声调,“肯定会下不了床的。”
白眠当时不信,甚至觉得同他那句应付不了,是有点儿瞧不起人。
后来,她疲惫不堪的看着天亮前最浓墨的夜色,才知道以往的秦牧云到底有多克制,从客厅到浴室,每次都用最温柔的语调哄着她,说是最后一次,结果是她实在扛不住在他的臂弯里睡去,才勉强作罢。
醒来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返回顶部↑